剑客听罢也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
连海被司南吸引,连身旁同门说了什么也没听见,鬼使神差地上前拦住。他拦住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别人:
“二位留步。”他只看了眼谢青云,便把灼热的目光投到司南身上,他觉得这就是上天替他安排的姻缘。
谢青云用神识微一探,便探出是个灵息第三层的炼气士,他的右手边倚门而立的另外三个,也都是第二层与第三层,皆带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他已猜到这位大概就是连大老板的“犬子”了。看到连海恨不得把眼睛挂在司南身上,心里感到有些好笑:“怎么?”
连海道:“在下十玄门内门弟子连海,听说家父遇险,故匆忙赶回。适才听家中管事的说,昨夜便是二位救了家父。”
谢青云道:“你父亲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已两清。我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了。”说罢就就想绕过去,谁知连海又挪步挡住他,他挑眉道,“怎么还不让走了?”
“我知你叫谢青云,这位是司南姑娘吧。”连海笑了笑,把目光从司南身上收回来,抱拳道,“青云兄,你初为赏银捕手,不知其中利害,我十玄门里有许多师兄曾经做过这行当,如果你不嫌弃,我倒是可以给你说道说道。”
对不起,我很嫌弃……谢青云如何不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就是赚点路费,有什么可深究的?”
“谢青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不出来连海师弟这是为了提携你?”
这时边上一个十玄门炼气士突然喝道,“我十玄门想留谁做客,就留谁做客,你要是不赏脸,那就是跟我十玄门为敌!”
“方才我听路上有人说,那战百刀才刚被抓就逃走了。”另一个冷笑道,“依我看,他跟战百刀多半是一伙的,故意联起手来骗赏银,不然这小子凭什么击败成名多年的大盗?”
什么?那家伙逃了?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了泡妞连脸都不要了……谢青云没想到十玄门的内门弟子会是这种德行,对留国“仙门”的印象直线下降。更令他感到古怪的是,这几人修为最弱都是灵息第三层,居然会看不出他也是炼气士。
连海听了这话心里一动,正要开口,突见司南不知哪里取来杯盏,在台阶上放好,跟着倒入清酒,然后欢快地说:“谢青云,酒给你倒好了,罚你不用手,趴地上喝。”
谢青云血压再度飙升,怒瞪着她:“你当是我狗吗!”
司南无辜地说:“不是他们说你不喝敬酒嘛?”
他们是这个意思吗……谢青云无语地看着她,搞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演戏。
“难道你想像平常那样喝?人家会害羞的……”
司南小心地嘬了口酒,然后含在嘴里,红唇微张,羞怯地看着谢青云。
平常那样喝?害羞?
连海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喝骂道:“谢青云,你这个变态,勾结大盗骗取赏银就罢了,居然,居然还逼迫司南姑娘做出……做出此等有辱斯文……让我来为民除害!”
他喝骂着取出黄符,夹在指间燃烧。
谢青云脚下立即长出粗壮的藤蔓,然后把他缠成了个粽子。
“连海师弟好样的!”十玄门弟子齐齐欢呼。
老子不陪你玩了,就让他们抓我去衙门好了……谢青云任由身体倒在地上,冷眼看着司南吃惊的表情,心中升起舒畅感。臭蚊子精,别以为你总是能赢。
连海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抓他去见官!”
“且慢!”
这时候,连大老板与管事匆匆赶出来,看到谢青云被绑,他又惊又怒,“小兔崽子,你怎么把谢少侠给绑了?”
连海表现淡然:“父亲,此人勾结大盗骗取赏银,被我识破还想通过司南姑娘威胁我们,我只好出手把他拿下,这就准备抓他去见官。”
谢青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高中生,但是撒起谎害起人来,却跟那些惯犯一样纯熟自然。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真有这事?”连大老板愕然。
管事在旁边低声说:“老爷,依我看多半错不了。您想这小子才多大年纪,那战百刀何等人物,号称水里一条龙,怎么可能败在他手中。”
“这么说连我也被他骗了?”连大老板将信将疑。
这时大门外街道尽头忽然群马惊嘶,由街头奔到街尾,宛然黑风煞般狼奔豚突,行人惊恐躲避。
打头几匹威风凛凛极为显眼,其上分别坐着一个戴斗笠的,一个独眼龙,一个剑客,一个青衣书生;戴斗笠的扛着战刀,独眼龙背着长棍,剑客用的当然是剑,书生腰间别着判官笔。
四马后边是一群由马匪、强盗、囚犯组成的恶棍军团,拢共数百骑,呼呼喝喝地涌向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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