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小胖子有点意思,竟然给他跑了。”
一行人结束了山下的事情后,又回到了扬谷山。
冥神教的事情,终究要有一个终结。
只不过陈刘他们再次回到山上的时候,冥神教的一应人等此刻发现天地复明,也都打算下山来,探一探山下的动静。
同时,也要寻找他们消失的坛主驹梧敬。
陈刘他们找到驹梧敬时,他仍然老老实实地被白九的拘禁法阵压制着,动弹不得。
可在他对面的那个使剑的小胖子,却没了踪迹。
“不太行啊白九,连个八品都制不住了。”
白九也一时之间有些拉不下脸来,于是踢了一脚驹梧敬,才从他嘴里得到事情的答案。
原来白九几人离开后,小胖子就半点不安分。
他借助白九与复制人对决时封禁法阵的波动左右晃动着,最后从怀里甩出了一面小旗子。
旗子落在地上,展开后便飘扬了起来,悬浮在他的眼前。
最后他忍下心来,旗子破开了法阵的禁制,带着他瞬间逃亡。
不过,驹梧敬也发现那小旗子破开阵法之后,出现了明显的破损,显然是一次性的破阵法器。
“原来是这样。这种东西做起来颇费钱财,只能对付无人主持的死阵,效果虽有很是鸡肋。”
大家也没打算再呛他,所以也就随他掩饰过去。
但小胖子虽然逃离了,东西却没有带走。
冥神教搜刮而来的银两、器物与女子,仍然都留在了这处山上。
驹梧敬此刻也知道,这冥神教命运如何,他们这些人是生是死,就在陈刘几人一念之间。
“你收上来的东西是否都有记账?”
驹梧敬虽然摸不清楚陈刘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做了账本,作为分发符水的依据。
……
陈刘交代完驹梧敬事情后,就领着众人下了山。
当然,为了让对方老实。
他随手拿了点泥土搓了颗“毒药”给驹梧敬服下了,对方自然是不会质疑毒药的真实性。
毕竟陈刘他们想捏死他也不用费什么力气,没必要下毒。
所以,驹梧敬只好尽力尽力地按照陈刘的交代行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事情结束,落溪村村东头的陈清家里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陈清见侄儿回来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看到了他身边的陈婉秋更是心情大好。
沈娟看到了丈夫递过来的眼神,瞬间明白,于是赶紧拉着婉秋嘘寒问暖,问东问西,还偶尔说上陈刘两句。
看到大哥过来,小豆丁连忙告状,挂在他左手上,说那只纸人小鬼吓唬他们。
聂小小也不甘示弱,站在茶桌上,就说陈刘他说话不算数,不仅没有帮她找记忆,找家人,还合起伙来欺负她。
陈刘无奈,只好说道:
“你俩别闹,等会给你俩买糖吃。”
“好耶。”
两个小孩子瞬间气消,又开开心心地玩乐起来。
白九与童程两人对酌,也和其他人说着、聊着。
折腾了这么久,其实早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天已经黑了,明月吐露幽静的白色光芒,散落在地面。
片刻之后,炊烟袅袅升起,灯火通明。
其实只要是平平安安,聚在一处,也不用太介意什么时间。
陈刘回到家里,自然也就成了主厨,自家婶婶给他打打下手就行。毕竟吃过了陈刘烧的饭后,婶婶早已经甘拜下风,移交了厨房的大权。
陈婉秋本来想进来看看,却被婶婶哄了出去。
至于两个小孩子,当然是轰了出去,免得在这里调皮捣蛋。
“开饭咯!”
和和美美,共聚一桌,宾客盈门,宾主尽欢,尤是美好。
就是叔婶两人刻意给陈刘和婉秋留出来的单独房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很是可惜。
虽然陈刘已至八品,不用再守住自身元阳,但他可不敢冒犯菩萨。
毕竟要是给玄空尊者知道了,不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你睡床,我打地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不过这一夜的时间,很是难过,燥热得紧。
陈刘左右翻身,总是睡不着。
“难道是睡地铺不习惯?”
不,是床上睡了人很不习惯,让人有点淡淡的忧伤。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陈婉秋趴在床上,正静静地看着他精彩的表演。
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日清晨,陈刘说出了他的计划,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你真打算立教?不怕被大梁当业绩给抓了?”
听到八品武夫的陈刘要立教称祖,大家都觉得他有些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是不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太热了,脑子烧坏了?”
“热确实是热,但……嗯……根本没有这事,叔,你不要胡说八道。”
陈刘本来打算过过嘴瘾,但腿上被人拧着的肉不答应,所以他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回归正事,他无比郑重地说道:
“无碍。我也不是要做什么教主,咱们供的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