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或许无法接受。”她的语气有了自嘲的意味，“我知道自己只是模拟人格的AI，是没有资格对你们谈‘母爱’的。”
“确实会有点怪怪的。”
“但是，我想保护、照顾你们的心情是真诚的。”她，“这也是总局长交给我的任务之一。”
余哲森眨了眨眼：“老安是否多虑了，我和安何都不是孩子了，不需要什么人来保护照顾，反倒是他自己……有点泥菩萨过江的意思。”
“可能对于父母来，孩子永远是孩子，和年纪、能力无关。”
余哲森没有反驳，淡淡地“嗯”了一声。
“总局长对你们是怀有愧疚的，我很确信这一点。”夏琴继续道，“他也曾自责过没有做好父亲的职责，为这个家庭的畸形感到惭愧。不过，你和安安最终都成长为了令他骄傲的样子。”
余哲森好奇地问：“他当着你的面自责过？后悔过？”
“是的，我还用电子眼记录下来了，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状态，或许可以给你展示一下。”
“改吧，等你修好了身体。”余哲森伸手关掉了台灯，重新躺下之后侧过身去：“我困了。”
“晚安，也许我也随时会没电进入休眠，不过不用担心。”
黑暗的房间里，夏琴电子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
……
灯火通明的市区中央地带，市政花园广场二十米高的纪念碑下。
穿着黑色公务夹磕男子拎着一只银灰色的密码箱，反复察看手环确认时间。
深夜的广场空旷安静，不远处的道路拐角停了两辆安全局执勤专员的机车，两具激流外骨骼装甲正在巡逻。
男子终于等的不耐烦了，按下耳机进行通讯：“姓宋的，你到底还来不来？”
对方的回答似乎进一步激怒了他，他压着嗓子骂道：“你是猪吗？那两个安全局的人就是普通巡逻的，你怕个毛啊？赶紧给老子麻溜的滚过来！”
很快，一辆商务车直接开到了广场上，停在距离男子二十米外的开阔地上。
商务车后座的车窗降下，从中探出一颗用兜帽、墨镜、口罩和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拎着银灰色密码箱的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去，怼着车窗表达不满：“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改到大晚上见面了，居然还想放老子鸽子，你不会是想要反悔吧？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大佬，不是我胆子啊，这次实在是你们飞机搞得太大，田董已经把我臭骂了一顿。”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宋姓男子也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大概是觉得在这里话不是个事儿，拎着银灰色密码箱的男子从另一侧上了车，用脚顶了顶驾驶座的后背：“开车，去白玉芝兰轩。”
“大佬，你们做事也太野了，我们这边的单子还没结呢，又搞了另一个大的？”宋姓男子示意司机打开广播电台，星舟市午夜新闻速递节目正在播报两个时前发生在近郊区的一起恶性袭击事件。
“跟你们没关系，别管了。”
宋姓男子有点着急：“不是，你们派出去的杀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安全局又不傻……”
“他们又留不下证据，你怕什么？”
“田董可不信这一套，而且他对你们之前的失手很失望！如果三之内你们不能做掉目标，田董希望你们能把定金退一半回来。”
对方冷笑两声：“你的老板也太急了，我们这边重新搜集核对了一下目标的情报，根本不是你老板的什么孤儿院长大的普通女人，她的命也不止之前的那个价格。”
宋姓男子辩解道：“她的命值多少钱不重要，如果你们不能把她做掉，田董不会再付你们一毛钱。如果你们承认自己能力有限，趁早退一半定金回来，田董不想再和你们扯上关系了。”
“这么来，你们想庭？好吧，到了白玉芝兰轩你和我老板谈吧。”男子把密码箱放在了两腿之间，挠了挠头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