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更潜心于练武布阵,暗地里做着报仇复国准备。
谁料护院家奴麻二因调戏仆女被酋长打了一顿,气恼不过,逃到寒浞那里,报告了实情。
过浇即派椒和麻二带兵前来索取。
酋长看事泄露,与后缗商议。
后缗为不连累有仍部落,便派一院丁将一木牌送往北山,教杜盘装作杜康声音,点火自焚。
椒与麻二带领兵丁,将后缗住院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围困,大声喊叫:“后缗母子,快快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正房传出后缗的怒骂:“寒浞,你杀主夺国,罪该万死。”
接着是一少年的喊骂:“寒浞,你杀我父,今又来逼我母子,我姒康活着不能报父仇,复夏位,死也要扒你皮,喝你血,吃你肉。”
说罢母子抱头痛哭。
椒看大门栓死,正准备寻梯越墙而过,忽见后缗所住正房起火,大火中不时传出后缗和那一少年的哭骂声。
大火越烧越旺,骂声越来越小,等兵丁过去将门打开,房顶已经被大火烧塌,火光中隐约可见母子相抱被烧惨景。
这时酋长率院丁前来救火,被椒拦住。
酋长不觉放声大哭。椒哈哈大笑:“死得好,省得我费力了。”
他一直看着大火烧尽,后缗母子被烧为焦碳,才率兵离去。
杜康在北山,见一院丁慌慌张张奔上山来,从腰中掏出一块木板,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椒来索儿,意在除根。召集牧童,虚言望母。速离北山,投奔有虞。谨遵母命,莫忘己任。”
杜康看罢,谨遵母命,带着杜复,一路打听去有虞部落路径,渡母河,穿丛林,越沼泽,跨草原,冒着闷热酷暑直奔有虞部落(今河南商丘虞城一带)。
这日,杜康、肚复主仆二人至一山下,突然随着一阵狂风,一只金钱豹猛冲过来,二人合力将其打死,正要举步登山,忽从山顶传来一阵马蹄声。
只见一群女子骑马奔下山来。
为首少女十四五岁,上边戎装秃袖,下边虎皮系腰,深黑色头发随风飘摆,身材纤长窈窕,鼻嘴端正小巧,两道弯弯不浓也不淡的眉毛下一对细长的眼睛,显得那样的天真无邪。
杜康何曾见过这样美若天仙女子,不禁看得呆了。
少女一看杜康有十五六岁,细腰乍背,面如白玉,白中透红,红中透润,两道秀眉,一双俊眼,鼻若悬胆,唇似丹珠,牙如白玉,腮象莲花。眼珠机灵灵一动,黑白分明,精神百倍,智慧深凝,恰如仙童下凡一般。
少女何曾见过这等英武俊俏、仪表非凡男子,不觉怔在那里。
待了一会儿,少女把手一挥,众女子牵马先行。
少女对杜康、杜复说;“天色将晚,请二位猎蓬进餐。”
杜康二人奔行一天,又饥又渴,也不推辞,随少女来到山顶。
再往前行,只见五座猎蓬一字儿排开。
早有几个女子迎上,把杜复拉到一个猎蓬去了。
少女领着杜康来到中间那座猎蓬,让其坐下,亲捧香茶:“小英雄,打豹辛苦,请先饮杯茶解乏。”说罢“噗赤”一笑。
这一笑,笑得杜康魂失魄散,竟忘了接茶,二目怔怔地望着少女。
少女也如忘了自己捧着茶似地,俊眼闪烁,只在杜康面部飘逸。
火光旁映,四目相窥,男有情,女有意,不由的痴心拳拳,软语喁喁。
正在二人低声细语倾吐你情我意时,一女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来,二人这才相坐就餐。
杜康吃着,心中暗道:这姑娘决非一般猎户,也不是俗家女子。看这猎蓬内摆设,应有尽有,犹如大家闺房;所吃饭菜,更非猎户可及,面食之精见所未见。
少女边吃边窥视杜康,等到饭毕方才说道:“小英雄,不瞒你说,我并非猎户,而是有虞部落酋长虞思的女儿,名叫虞娥,每年两次到此游猎。”
杜康一听是虞思的女儿,急忙站起施礼:“原来是虞娥姑娘。”
杜康本欲投靠有虞部落,又与虞娥一见钟情,便以实情相告。
虞娥一听是夏相之子,更为惊喜,亲热地挽住杜康的手走出猎蓬。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杜康有些惊奇,不自觉地把手从虞娥的柔荑纤手中挣脱出来:“随风吹来一股酒香,难道姑娘还在此造酒不成?”
虞娥惊奇不已:“此话从何说起?”
杜康好奇地闻香寻去,发觉酒香是从一棵大树中发出。
虞娥也随之来到这棵有两抱粗的桑树下。
杜康说道:“姑娘将酒藏在树中,刚才为何不让在下品尝?”
虞娥一笑:“哪里有酒?每次游猎,将吃剩下的粮食藏在树洞里,不信你看。”
说着,伸手把一木板摘掉,露出一洞,伸手一抓,不禁惊叫道:“哎呀,这粮怎么变成糊糊了?”
杜康上前抓了一把,放在鼻上闻了闻,若有所悟:“天长日久,雨水灌进,存粮霉烂变味,近乎酒香。”
二人又挽手漫步。
空山旷野,相偎相抱,情切意浓,不可自制。
于是二人搂抱着回到猎蓬,并枕同衾,凤倒鸾倾,竟然做成了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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