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了他们，但是我后悔了，就像你说的，他们是无辜的。”
林悦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陆鸣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有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不反抗吧？更何况，当时除了张欢之外，应该还有另一个带队老师在，她没有阻止你？”
“我给他们的水里加了半瓶农药。”
“农药？！”
听着林悦儿的回答，陆鸣更懵了。
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件事情到底可以如何操作。
如果这些孩子真是被毒死的，那车祸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林悦儿把他们的尸体全都拖去车里，又亲自开车跌落山崖。
这根本不可能啊！
林悦儿原本对这件事已经不愿意再提，但看到陆鸣那疑惑的模样，她只好默默地解释。
“我给他们的水里都加了农药，他们刚开始确实没什么反应，但刚上车不久，药效就发作了，司机就把车开下了山崖……我当时真的很痛苦，我想让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可看到大家都死了，我却一点也不开心。”
“张欢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
林悦儿的语气听上去已经没有太多的愤怒，而是落寞。
“那些坏人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可能也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喝下了有农药的水吧。”
林悦儿摇了摇头，“反正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我只是把他们尸体切碎，又在母亲的帮助下把他们吞噬掉了而已……哦对，尸体只有两个，另外一个人的尸体不见了。”
陆鸣听到林悦儿的描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虽然林悦儿之前的确把魏刚和魏小阳都杀了，那她也只有十五岁而已。
如果真这么轻易地又杀了十几个人，听上去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等一下，悦儿，你说的农药，该不会就是你把你八年前用过的那瓶吧？”
“是啊，就是那瓶，我也没想到，五年过去了那瓶农药还在。”
“……”
竟然还是同一瓶农药？！
虽然陆鸣对这种化学物品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这种东西是有保质期的。
尤其还是开封过的，可能过一两年就没有效果了。
怎么可能在五年之后还有效？
更何况，要把不到一瓶的过期农药稀释进十几二十个人喝的水里，那根本就不可能达到毒死人的程度！
大巴车后来的事故，或许和林悦儿根本没有关系！
“悦儿，你再好好想想，当时车祸发生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
“那会儿天已经黑了，路上好像还没有路灯……”
林悦儿不知道陆鸣为什么这么着急，只好慢慢地回忆着。
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当时心里太难受了，根本没有注意那么多，我只记得车上的人都说不舒服，然后车速越来越快，后来撞上了山路旁边的护栏冲下去了。”
“当时车上有几个人？”
“十八个吧，我们班一共十六个同学，加上两名老师和一名司机一共是十九个人，但后来张欢被李思奇接走，那车上就剩十八个人了。”
林悦儿对这件事非常肯定，说得清清楚楚。
十八个！
陆鸣转头，与苏雯薇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