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既然想明白了,余风也就不啰嗦了。
“一两银子!”里正似乎有点难以开口,这余家的家境,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这一两银子,怕是余家根本拿不出来,当然,要是他家卖上一亩田地,倒是没有问题的。
“一两银子!”在一旁的雪娘惊呼了一声,见到自己相公却是不动如常,这才把要脱口而出的话恨恨的咽了进去。
“雪娘,拿给王里正!”余风吩咐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雪娘才拿出银子,递给王里正,眉目中多有不舍之意。
送走了王里正,雪娘回来,气呼呼的说道,“相公,这做工什么的,我也能去的,没地糟践了一两银子!”
余风把脸一板:“你说什么疯话,乱军之中,你一个妙龄妇人,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见到雪娘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心一软,又开口抚慰道:“你嫁于我来,未曾享福,苦倒是吃了不少,如今家里尚有点银钱,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去吃苦呢?”
雪娘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倒不是心疼这银子,而是余风这话太又杀伤力了,这一瞬间,雪娘觉得自己以前吃的那些苦,全部都值得了,有个如此疼爱自己的相公,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不妨事的,相公竟然敢花出去,自然就有本事捞回来,你不用担心!”
余风心里有数,算算时日,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按找赵家那些人煮盐的进度,也应该积攒了不少盐货了吧,就这几天,这些人要是不来找自己的话,自己也的去一趟赵家村,好歹也得去赚点银钱回来。
事情的发展,和余风所料的差不了多少,在了第二天晚上时分,赵贵和赵登果然趁着夜色,来到了余风家里。
赵家当初跟着余风贩卖盐货的那些人,尝到了甜头,回来以后,自然是煮盐起来干劲十足,家家都存了不少盐货,当初约定的是月余时候,余风会再去赵家村一趟,不料多等了几天,余风迟迟不至,这时候,就有心思重的,撺掇起大家,自己伙再去跑一趟。
这个时候,赵贵的作用就出来了,他年岁最大,辈分也高,说话在那些小辈们很有点分量,实际上,这些人的意思,就是要赵贵挑头。
赵贵对于自己的能耐,当然清楚的很,而且,别说余风当时和盐商谈笑风生间,将自己这些人的盐货卖到了自己想都没有想到过的高价,就是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些盐丁们后的表现,赵贵都看在眼里,将自己和余风一比,他自问自己就是拍马也追不上,自己这帮人,力气是有把,但是要是论到脑筋清楚,恐怕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余风了。这叫什么,这叫谋略啊,太祖皇帝能得天下,要是身边没有个神机妙算谋略无双的刘伯温,能有那么爽利吗?
大家干的是杀头的买卖,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再说了,当初余风已经是答应了再有盐货的话,会带着他们再去跑一趟的,这时代的人,讲究的是一诺千金,所以,他索性带着赵登跑一趟,看看余风是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余风一见他们二人,心下明白,怕是自己盼着的那事情来了。当下笑语宴宴,叫雪娘整治了一桌子菜肴,款待这两位。
这个时候的规矩,女人可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哪怕是自己娘家兄弟族叔来了也是一样,没有了雪娘在一旁,三人在桌上说话,倒也不用怎么遮遮掩掩,直接就说道了正题。
“姐夫,你什么时候去我们赵家村啊,大家都盼着你呢!”赵登一边含含糊糊的说话,手里却是风卷残云的对付桌上的菜肴,虽然上次赚了些银钱,但是,像余风这么舍得拿来吃喝,他想都不要想。
“是啊,余先生,大家都盼着你呢!”赵贵也殷切的看着余风。赵贵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微妙的从“余秀才”,悄悄的变成了“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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