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命保住,便还有机会,何况肖无忌一直是南宫定看重的人。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无疑已经是最好的。
“当日守护在瞭望阁的,是哪些人?”南宫青接着问。
“回陛下,守护在瞭望阁的,一直是皇城禁军。”冯嵩飞答道。
“将他们全部下狱,审问完,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此事,由你亲自去知会刑部!”
最后一句话,南宫青加重了语气。
冯嵩飞何等精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子遇刺,总得有人负责。
既然不是肖无忌,那就拿这群毫无身份背景的禁军基层下手。
“遵旨!”冯嵩飞领命下去。
回生医馆。
李飞白依旧扮成方圣手的远房亲戚,在馆里打下手。
他也料定了,城外那些百姓,必然会受到牵连。
无奈,战争总是血淋淋的,谍战也是一样,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他只能等着卫国皇室,审不出个所以然,将他们放了。
数日后,一百二十三个皇城禁军被杀,其中包含两个禁军分队首领,七十个被流放,三十九个被削职为民。
城隍庙附近的百姓,终究只是无辜,皇室自然审不出个结果,在一顿严刑拷打之后,只能将他们暂时关着,并未判刑。
靖麟百姓,被南宫江的死讯冲击着头脑,终于不再纠结戒严的事。
甚至,他们连“白虎”叛变一事,也逐渐接受。脑子好使一点的人,也猜到南宫江遇刺,是“白虎”所为。
整个皇城的气氛降至冰点,他们甚至不太敢上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炸死。
夜里,寒风凛冽,李飞白独坐院子。
“公子,起风了,你身体还未痊愈,当心着凉。”方圣手从房里拿了件外衣,走过来披在李飞白肩上。
“是啊,起风了!”他抬头望天,眼神里闪过一丝寂凉。
“老鼠呢?”李飞白接着问。
“公子,我在这。”方庆从后厨跃了出来,手里拿着酒葫芦。
“他一刻没碰酒,就浑身不自在,想是到厨房找酒去了。”方圣手翻了个白眼。
“你这神医怎么当的,整个医馆找来找去,也只有药酒,好生无趣。”方庆神情有些沮丧。
“我开的是医馆,不是酒馆。”方圣手回怼道。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道:“忍一忍,此刻城里风紧,待风波过后,我送你十坛鲁记酒馆的竹叶青。”
鲁记酒馆乃靖麟头等酒馆,祖传酿酒秘方独一无二,一坛不下百两,只有权贵和皇室喝得起。
“公子,此话当真?”方庆眨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问道。
“我何时失信于你了?”
“好,简直太好了。”方庆放声大笑。
瞪了一眼方庆,方圣手不再理他,转而朝李飞白问道:“公子,南宫江已除,卫国皇室想必人心惶惶,真是痛快!”
“那可不,谁叫他们敢卸磨杀驴?”方庆附和:“这把戏用在别人身上也就罢了,竟然敢用在我们公子身上,堂堂‘白虎’,神州天字一号密谍,他们哪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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