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命?”李梓熙瞪大了眼,“却是为何?”
“因为王叔也给了我诏书......”李吉贤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
李吉贤一把抓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王叔的手谕。只是因为没有国主的玉玺,上面仍是王府官印。
诏书上说得明白,要李吉贤出兵拥戴王叔继位;事成之后,将加封李吉贤为高丽国的国相。
李梓熙看罢,将手谕重重放在桌上,铁青着脸,满眼嘲弄地看着李吉贤。
“请李统领体谅,我也有我的难处......”李吉贤收回诏书,纳入怀中,一副很是难为的样子。
“李大将军,你有何难处?”李梓熙一推桌子,愤然站起,“无非是贪图这一顶大官帽罢了!”
李吉贤脸色陡变,双手使劲按住桌子,哼了两声,终是忍住没发作出来。
“这顶官帽,国主也可以给!”李梓熙余怒未消,说道,“比王爷的来的更正当,更有天道人伦!”
“如此说来,李统领以为李某人是贪图这顶官帽了?”李吉贤直视着李梓熙。
“李大将军,难道是在下看错了吗?”李梓熙反问道。李吉贤默然,双手使劲搓着桌角。
“哼哼,”萧若寒突然发话了,斜眼看向李吉贤,“我还当李大将军是怎样的英雄好汉,原来也不过是个卖主求荣、贪图富贵的奸佞之徒!”
“你说什么?”李吉贤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子都跳了起来。
“李大将军,是本姑娘说错了吗?”萧若寒站了起来,胸脯向前挺了挺,杏眼圆睁,满含讥讽之意。
李吉贤眼前两座小山峰高高挺立,只觉一股淡淡的幽香直冲鼻间,他一阵心神荡漾,魂不守舍,忽然笑了起来。其余众人一愣,都觉莫名其妙,只把目光投向李吉贤。
李梓熙看看马扩。马扩依旧端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见丝毫慌乱。
“萧姑娘,你想必是误会在下了,”李吉贤用手抹着桌子上的水,摇头笑道,“我敢跟各位言明此事,自是心无歹意,何况我也并未答应王叔。”
李吉贤这一改变来的太过突然,不光萧若寒,就是李梓熙和马扩两人,一时也有些转不过弯来。萧若寒狠狠瞪了李吉贤两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李吉贤却似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边笑着招呼众人喝茶,一边说道:“几位莫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马扩冷眼看着李吉贤,手捻胡须,若有所思。
“萧姑娘,你还不相信在下吗?”李吉贤像是真的急了,往萧若寒跟前凑了凑,“不信你可以去问,二王子还在本府呢!”
“二王子?”李梓熙一愣。
李吉贤话一出口,顿觉不妙,却也无法收回,只得哈哈两声,答道:“是啊,王爷派了二王子,上门亲来与我商谈此事。”说着,冲着萧若寒点点头,又道:“萧姑娘放心,我是不会答应他的。”
“哼!”萧若寒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答应不答应,是你自家的事,与本姑娘有何干系?”
李吉贤满脸窘色,讪讪地说道:“萧姑娘取笑了,取笑了......”
“既然大将军誓不肯从贼,那想必是要打算出兵讨伐王叔了。”马扩放下茶杯,问道。
“那是,那是!”李吉贤见马扩突然开口,有些意外,犹豫着答道,“李某世受国主之恩,怎会污了这清白名声?”
“只怕李大将军口是心非!”李梓熙插了一句。李吉贤的神色愈发难看,他眼光一凛,端起了杯子,低头喝水,却并不答话。
稍顷,李吉贤方抬起头,说道:“几位赶了大半天的路,想必也都累了,不如先在本府歇息,有事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李梓熙还想说什么,却被马扩一拉衣襟,他随即答道:“那好,就依了大将军。”
李吉贤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还是那名侍卫应声来到。李吉贤亲自将众人送到大门外,站在原地,盯着萧若寒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悻悻地转身进了院子。
李梓熙三人跟着那侍卫,一直来到后面的一所雅静宅院。那侍卫安顿了一番,说声“辛苦各位”,便离开了。
李梓熙想要问问仆役,却发现那两个都是聋哑人。再看院门外,已有两名侍卫站在那里。李梓熙摇摇头,回身冲着马扩和萧若寒说道:“这李大将军,看来是把我等当做囚犯了!”
萧若寒耸了耸鼻子,说道:“我看这李大将军,一脸奸相,不像是什么好人。”
马扩一笑,答道:“萧姑娘,梓熙兄,两位都莫急,先养足了精神,咱们晚上再说!”
“几位放心,我李吉贤并非卑鄙小人,绝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让人唾骂之事!”李吉贤信誓旦旦。
夜,一点点地深了。
晚风生凉。大将军府的大厅里,依然红烛高照,人语暄暄。
二王子满面通红,酒意毕现,一手端着酒杯,还在大口喝着鲜红的美酒。怀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搔首弄姿,正用葱白一般细嫩的纤纤小手抚摸着二王子敞开的胸脯。
二王子的大手放在女子丰满的臀部,用力揉捏着。那女子水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口中娇滴滴的喘息着,呻吟着,正如一波波涌起的浪潮;而她的媚眼如丝,更像是要流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