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梦里的人?”墨晓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什么梦?”如果有漫画家,文秀才现在的形象一定是满脑袋黑线。
“你要不是梦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完美,对我这么好。我说什么都答应我,我想干什么都依着我。连从商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忍受。”墨晓嫣抽抽搭搭的哭着。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梦,但是你说我完美我很开心。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我爱你。你高兴我就高兴,我当然也愿意事事依你。至于从商,我其实还没有完全想好。我知道你不想过相夫教子的日子,你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体现你自己的价值。我也看到大夫人经营着铺子和杜家的田产,也开始思考从商的意义,只是,我需要时间。眼下,咱们先好好过完这个年,把孩子安安稳稳生出来。”这是文秀才在墨晓嫣面前,一口气说的最多的话。
“也就是说。我真的回不去了。”墨晓嫣哭的更大声了,文秀才说的她什么都没听进去,所有内容只帮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回不去了。
文秀才不知如何是好,给她端了杯茶,墨晓嫣也不喝,只是抽抽搭搭的哭。文秀才实在没招了,就打算起身去搬救兵,晚晴或者春梅都行。
“苏碧染说的对,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这是做梦呢,梦醒了,我还能接着过我正常的生活。”墨晓嫣终于开始好好说话了。
文秀才这才明白墨晓嫣为什么如此伤心,可是他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墨晓嫣的心情。于是,他把凳子靠近墨晓嫣的凳子,然后坐下,把墨晓嫣拦揽进自己的怀里。
墨晓嫣哭了好一阵,哭的累了,饿了,于是她对文秀才说:“我又饿又困,该先吃饭呢?还是先睡觉呢?”
“我们还去大夫人家吗?”文秀才小心翼翼的问。
“不去!”墨晓嫣不想面对苏碧染那个讨厌鬼。
“那娘子还是先睡觉吧,我去帮厨房做饭,我们今晚在自己家。”文秀才起身,扶着墨晓嫣往床边走去。
“我们一大家子一起吃饭,不分主仆。把大门锁了,让长顺也一起吃。”
说完,墨晓嫣乖乖躺下,任由文秀才给她脱鞋,盖被子。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宝宝动了,墨晓嫣一把掀开被子,撩起衣服示意文秀才看肚子。隔着肚兜,依然能看见墨晓嫣的肚皮翻江倒海的蠕动。
文秀才看呆了,想伸手摸,又不敢动。墨晓嫣见状,抓住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文秀才认真的感受着手掌传来的律动,内心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这是文秀才第一次看见如此明显的胎动,一时激动的像个孩子。要不是圣贤书读的多,他一定蹦蹦跳跳的一路走到小厨房去。
墨晓嫣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饭还没好,就溜达到院子里去,准备到小厨房淘点吃食。
“夫人,小心,要点爆竹了!”晚晴见墨晓嫣到了院子里,赶紧制止正要点爆竹的长福,还不忘提醒墨晓嫣一声。
墨晓嫣停在原地,她不是害怕,只是好奇竹子在火里爆开的声音真有那么大?
“点吧!没事儿!”墨晓嫣扶着肚子,看着院子里的一堆正在燃烧的柴火。墨晓嫣想到小时候在爷爷家三十晚上点旺火接灶神爷的情形。
“啪啪啪!”
一节一节的竹子扔到柴火堆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果然跟小鞭炮的响声差不多,墨晓嫣不由得笑了。看来当初自己成亲的时候,外面响的噼里啪啦的,也是竹子吧。
“夫人,你怎么在外面,这可不是白天有太阳的时候了,天寒地冻的,别受了风寒。”春梅从小厨房一出来就看见了扶肚而立的墨晓嫣。
“不碍事的!”话音刚落,墨晓嫣就打了个喷嚏。
“这都打喷嚏了,还说没事呢!赶紧回屋吧!”春梅不由分说的走到墨晓嫣身边,搀扶她回卧房。一边走,一边吩咐晚晴去小厨房看着火,给云朵和彩月搭把手,又叫长福带人把桌子椅子安置好,然后就只等着文秀才带着酒回来,一起开饭。
“文秀才呢?”墨晓嫣这才想起又没见问道。
“老爷出去买酒了。”春梅撩起厚重的门帘,给墨晓嫣让出进门的空间。
文秀才和墨晓嫣废了好多口舌,别苑的这些仆从才勉强跟他两坐在了同一桌。
“看看你们如坐针毡的样子,至于吗?我两是人不是妖,还怕吃了你们不成。”墨晓嫣继续保持着威胁他们入座的主母姿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然进了这别苑的门,咱们就是一个集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文秀才也跟着举杯,主人都举杯了,大家赶紧跟上节奏。
古代的新年没什么意思,吃完饭就没什么项目了,没有电视,没有春晚,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连斗地主的扑克都没有。墨晓嫣吃完饭直接回房间躺着了,她需要认真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需要重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个最无趣新年对墨晓嫣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都说新年是新的伊始,这个新年对墨晓嫣来说,确实是新的伊始,是新态度的伊始,是新生活的伊始。
从这个新年开始,墨晓嫣才真正的开始了唐朝的生活,用她的话来表述自己的身份:大唐子民墨晓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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