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虽然酆都这么大的地盘没有河,但是却有无数河流灌溉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传荡。
酆都大地好在有着什么莫名力量在抵御着这股非同凡响的山河破碎之力,否则此间后果,想都不敢想。
即便如此,一丝丝像骨头那么大的裂痕是触目惊心,紫云宫夜麟的那个什么破印力道也太大了吧。
不对,不能惦记着人家的印,咱是人人都爱的裁判手。
阳生子俯着身,两手在推皮球的往前赶,“往死里打,往死里揍!”
这里的一方宝地之上,唯一还没有参与进来的郝生小童散眯着眼,看着热火朝天起哄比谁都凶的裁判手。
莫不是这名江湖野修是名疯子?
按理来说,别人遇见这种情况,他应该立马弃剑,然后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绝不沾染上此等事情,沾染上的因,后面牵扯的果那是超乎想象的大。
可当时这人就当着他们的面明说了,这柄剑虽然不是他的本命剑,但好歹死乞白赖的缠了他好几个时辰,不打不相识,不是冤家不聚头。
既然都是老冤家老朋友,自然要将他送给有能力的人手上,也就是说,必须等他们出现在此地的三位分出个高下,然后才将剑拿出。
当时郝生小童还绝得这人是个正常人,说得话和他做事的行为举止,合情合理。
但现在他就有些看不懂了。
你一个当裁判手的,又不是你打架,还扎堆到别人家的战场里面去,竟然还用出自己的得意双手一会儿跑到九策伏藏的身边加油打打气。
一会儿又跑到紫云宫夜麟的身旁说着悄悄话叫他不要气馁,咱大丈夫岂能受这样的气,站起来,咱们再干一场。
这人是个疯子!
不管真疯也好,假疯也罢,气息波动不定,且还故意遮掩了自身的修为,乍一看,修为低弱。
入不了他郝生小童的眼。
他郝生小童要下场了,缓缓走出一步,平静道:
“你们二人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再让你们打下去还不得打上个三天三夜?在你们打斗期间,本童已经将周围那些鬼鬼祟祟喜欢偷窥的家伙给赶跑了,现在没人来争抢,只有你我他三人,仅此而已。”
接着一瞬,郝生小童袖口之中凌空飞出两瓶丹药,“吃下它,疗好伤,你二人与我一战。”
却不料下一刻某人的动作,差点让郝生小童大发雷霆。
“童小哥,他们哥俩儿都有丹药吃吃补补,我这个劳心劳力的裁判手,费劲吧啦的为这个加油,为那个打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给不赏一瓶吃吃?”年轻人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看着郝生小童。
“你又没受伤?要吃什么药!”一道厉喝之声骤然在这方天地响起。
“说话过多,口水不服,不说来个三颗五颗,起码得拿一点出来,那么小气干什么小童哥。”
阳生子嗖的一声,一溜烟儿的蹿到郝生小童的袖衣口下,四目对望间,郝生小童愤怒,极怒,怒火攻心,绝望,再心如死灰。
这泼皮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莫得办法,袖衣口里面落出一颗疗伤丹。
这袖衣外面正肘着白森森的大手,自然是年轻人阳生子的大手。
嘿嘿笑了一声,悄咪咪地就此收下,接着宣布:“二位小哥伤可疗好了?此战,我童小哥以一敌二,群雄角逐,群英际会,群英鏖战的一场大战,在座各位都是英雄。”
裁判小弟宣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