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廊、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风琴涔涔、钟声叮咚。
宫内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瓷样,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地雾腾腾,台基上点起的檀香浓煞至极。
酆都罗山山体下三千尺深的无数地宫中,有一座地宫叫大都宫!
此宫是所有地宫中规模最大,也是最富丽堂皇的。
殿内的金漆狱燊宝座上,都宫正殿聚满了大大小小的地官司官以及冥官,人人都坐在像人头骷髅般的冥司座位上。
本来是打算高高兴兴的拷问一名人间修士,没想到拷魂不成,反倒让这该死的人间修士因祸得福!
以最恶毒的油锅炸他的肤,炸他的肉,还要炸他的骨。
竟而没死!
反倒是用钢叉叉这年轻人的牛头马面的马大哥被炸死在油锅里面。
接着他们听了冥司阴皇的建议,用自家的地宫至宝降伏他。
也是没用!
炼了他三天三夜,非但没死,反而还自个儿钻出来,直接瞬杀掉飞往太阴三色炉下面探查情况的小狱官。
众官由此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是个妖孽!
油锅炸不死,地宫至宝也炼化不了他。
那就唯有用武力镇压他,必然将他镇杀在大都宫内!
“妖孽,管你是何方神圣,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还是从深海里面游出来,今日必将你镇杀在此。”
率先打破常规的是五形司的中的一位生形司。
话语一出,就没打算再让这厮猖狂几时,现在的大都宫内到处弥漫着狂厮的眼眸之光,熠熠闪光,完全看不清楚那道人影了,唯有光!
竟是如此的狂妄!
根本就不讲他们诸官当个人看,所以这位总录司才迫不及待的要镇压猖狂之徒。
“东斗斗中生气司,西斗斗中生形司,南斗斗中中禁司,北斗斗中中命司,四司听命,擒杀此人,不论死活!”
“生气司领命!”
“生形司听命!”
“中禁司唯命!”
“中命司喏!”
嗖嗖嗖,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已,五个司官联袂而起,身影似幽似魅,快得不可捉摸,直接来到那道看不清人、只能瞧清眼眸之光的模糊身形前。
每官抬起一手,凝于袖口,转上那么一个呼啦圈,一股股冥狱之气陡然之间破体而出,翻浪搅海,浪起浪动。
圣惟大法!
冥随身动,法随意动,狱力显大象。
生形司,鹘睛鹰眼虎头颅,燕颔猿臂恶狼躯,背上有飞刃,一步穿杨柳,轰的一声直接要将年轻人阳生子飞个稀巴烂!
生形司,镂银铁甲似凝霜,钻天凤翅迎风飏,威武豪雄其,挥舞双流震四方。
此双流是生形司一道道冥力附身在自己身上飞速形成的强绝霸道之力,因为自身的冥狱起一边狂喷出自己的身体外,又于一个呼吸的时间狂回向自己的身体内,所以看上去就是双流,犹如一道道骇人至极的恶龙之流,且虚影虚现。
双流形成之际,也是他快速到阳生子身边之时,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邪卷了过去。
中禁司,臂宽腰细面如霜,黑髯三绺尺余长,飞驾巡行,夺命十字追魂钩何在!
一个钩巴巴的夺命十字追魂钩自手掌心缓慢凝聚且开始成型。
接着一刻,掌心上突显无比浓郁的黑气,细细一闻,味道极其之恶心,又极其的恶臭,闻了就想吐一口,再闻还想吐!
直至一钩直入心魂的夺命十字追魂钩自中禁司的掌心上悬飞了,那恶臭味才随之消散,但紧接着的便是能让灵魂都抖上三抖的亡魂意味!
狱授钩镰霸气彰!
此钩镰十字架型,可夺命,可追魂,当然也可以杀魂。
中禁司手携夺命十字追魂钩稀里哗啦在高空乱挥一通,直接向年轻人阳生子钩去,欲要一钩勾去他的头颅,更要勾去他的神魂!
中命司,丹砂胎记曳红毛,黑皮赤发似山魈,耿耿忠魂涌大潮,一千斤闸蓦然自中命司的头顶上显现出来。
铁青色,虎豹型,闸刀亮锃锃!
就这刚一显现出来的时候,大都宫中稀薄的空气陡然快速闪涌闪动,气流更是嗡嗡作鸣,可怕的一匹。
中命司陡然间伸出一手,轻轻点向头顶闸刀,刀口轻动,无数刀压在刀口子上显现。
再者之后,中命司领衔千斤之闸破空飞去,欲要一闸闸司该死的人间修士。
总录司,青睛银脸九纹狱,拔山扛鼎世间雄,面目狰狞间,体肤乌黑性蛮粗,凶横彪悍赛和菟。
没有唤出自己的杀人武器,只是全身像个小气球一般被层层球泡包裹住。
即刻一瞬间,总录司面目一憎,轻轻默念上一语,层层叠叠的猩红热气泡便向年轻人阳生子迅速飞去。
一层包裹着一层,气泡色无穷之多。
狱色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