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芦苇颜色苍青,晶莹透亮的雨珠顺沿这抹苍青缓缓流淌,随风摇动。
一名贵妇像死狗般瘫倒在地,出剑冢前穿在身上的那套黑色睡裙由于倒在芦苇地面的缘故,早已经被地上的污泥浸染成土颜色的睡裙,非常之丑。
而这贵妇夫人如今像是失掉了精气神一般,没了一点生气,却将一股滔天不尽的怒恨深埋于心。
有生以来从未遭过如此羞辱,真真可谓是奇耻大辱!
等着,等着她宝贝儿子来取下这该死挖剑贼的头颅。
剑冢陈夫人正在心底深想间,穿着一身青色素衣的年轻人,伸出一手掂了掂陈夫人的后背,这又是让陈夫人的娇躯一颤!
“看着挺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结实,我这该死的挖剑贼犯困了,得补上一觉迎接你那两名儿子到来,借你香背一用。”
阳生子轻言轻语道,才不管趴在地上、面庞擦地的陈夫人是什么想法,怒不怒,想不想杀他都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自己困了,要将她的背当床小眠一会儿,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霸道!
阳生子直直地仰栽下去,嘴中还叼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男人的背对着女人的背,睡起觉来了。
时不时地还用自己的手狠拍陈夫人的美脑袋,“别乱动影响你哥哥睡觉,再乱动,将你衣服扒了!”
眼下的陈夫人被阳生子折磨得生不如死,很绝望,非常绝望。
有没有人来拯救她这位苦命多娇的贵夫人啊,没有,一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儿啊儿啊,你俩倒是快些来啊。
苦命的陈夫人再将一股无法压抑的怒色深埋于心,先在心中诅咒他个一千一百一十遍,再就是等剑老大,剑老二回返剑冢一剑戳杀这该死的挖剑贼加下做的腌臜货!
至此,一名年轻人便仰卧在贵妇陈夫人的背上,用她之香背当自己的床,偶尔惹的自己睡不好安稳,反手一巴掌捶在她的脑袋上,乱动一次捶她一次,足足捶了陈夫人五十次之后,陈夫人终于不敢再乱动,娇躯同样是不敢动,正所谓一动不动是老王八,今日这里便走女王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小鬼就是那年轻人阳生子,叼着根狗尾巴草嘴里哼哼哼,闲得很。
养精蓄锐待陈夫人宝贝儿子来,自己懒得找!
懒,真懒,懒人阳生子!
苇风阵阵,平野无山见尽天,九分芦苇一分烟,空影渡鹓鸿,风声起。
一片片的芦苇唰唰唰,迎风乱荡。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正在酣睡的年轻人阳生子陡然之间睁开双眸。
“来都来了不现身一见?大好男儿再不见上你阿母一面,啧啧啧,恐怕阁下今日之后怕是见不着了。”
狗尾巴草轻吐而出,面色淡漠,望着一处虚无。
拔然之间,一全身插剑的青年男子即刻现身于高空一刻,仔细一瞧,他正是以无敌之姿绝杀西武林七绝的吃剑人!
也是这无名剑冢的剑老二,悲文。
脸皮子铁青,像青铜一般,这等面色之下已经说明剑老二暴怒得无以复加。
他阿母竟被人压在地面不好动弹一分,就是这一分也不能动弹。
自古恶人自有恶人磨,眼下的这个恶人便由自己这位吃剑人来磨一磨!
“你对我阿母做了什么?”全身插满剑的剑老二悲文翻身一下,直落阳生子的正对面,随后大吼一声。
“你自己看了,你阿母都被我压在背下能做什么,难不成我跟你俩阿母在玩过家家?”年轻人轻笑一声道。
“你……,”
无名剑冢的这位剑老二悲文,话才刚刚吐露出你字,嘴角即刻就有红色血液流出,虐母诛心!
诛的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心!
急忙伸出一手往自己丹田之穴位上重重一点,这才急忙止住嘴角继续溢血的态势,也急忙止住了自己的道心。
剑老二悲文仅因为这么年轻人简简单单地一句差点就要道心不稳,就欲失守!
阳生子双眸之间细眯成一条缝,轻望剑老二,“这就杀人诛心了?说吧是你一个人上还是等剑老大来了,你兄弟俩一起上?”
“你到底是何人?”剑老二悲文对阳生子的挑衅之语置若恍闻,只是低着眉阴沉道。
“我倒是将这茬给忘了,我就是你们无名剑冢一家子都要杀的人,可惜你们家母就差那么一丢丢就可以将我弄死,真是可惜。
哦对了,你们无名剑冢的那个好像叫悲什么的人十年前剑术中不精死在了青瓦镇。
我当时站在房梁上看得非常清晰,可以确定,那谁谁谁的确是死了,半分不假,他是你什么人?”
阳生子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了诸多往事,故作疑惑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