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翌日清晨。
各大帮中子弟早早地便起了身,忙活的忙活,打功的打功,拾柴火烧饭的烧饭。
帮主呢?
这些人忙活半天之后才发现,帮主人不在自家房里,也不在这外面对他们遵遵教导,说一说你这个拳的手臂要抬高一点,马步要扎得稳一些,身正更要影子直!
这才是和蔼和亲的帮主嘛。
但今日帮主无故的缺席,引得帮中子弟们一顿不安。
难道他们心目中那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年男子,今日就不教他们打拳了嘛?
正所谓帮主便如师,师父都不在,那还练个屁的拳,不练了,找帮主去!
于是,十帮之中,各有一些搞事的家伙们到处寻觅他们的帮主。
“帮主,你在哪儿?……”
“堂主,你又去了哪里……”
“门主吃早饭了,快出来哦,别饿坏了您老人家……”
没有任何身影窜出,也找不到十帮任意一帮大佬。
大佬们去哪里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此起彼伏。
“各位同门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不知道。”
“诶,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昨日的那位女子,咱们的帮主都去她那里了?所以咱们将地儿找遍了都找不到。”
“混账东西,你竟敢这样猜忌咱们的帮主,那女子一不是门主的妻,二不是门主的妾,跑到那里做什么?”
“你嚷嚷个什么劲儿啊,依我看就是跑到那女子的床上没起来!”
什么?
此话一出,各帮子弟大惊。
再也不管什么帮规不帮规,忌讳不忌讳,既然全部地方都找遍了都没人,就要去那女子的闺房看一看!
嗖!嗖!嗖!
先是几十道身影朝着溟河妖娘的临时闺所掠去。
接着声势愈演愈浩大,几百名,甚至上千名帮中兄弟们全部仆仆般地掠去。
众人再次一惊!
只见那昨日被救的妖魅丽娘,孤身一人蜷缩在闺门的门坎上,哽咽抽泣,身上穿的那件红色凤霞帔早已经破破烂烂,隐隐约约漏出雪白光滑的肌肤,像是被无数上手撕扯过不一样。
不但如此,脸上神色无比惨白,秀黑长发该凌乱不堪,双腿还在打哆嗦!
多么惨绝凄烈地一幕!直接映现在众人的眼前。
帮主!
堂主!
门主!叫嚷之声震天响地,传进了闺房,传进了还在嘿咻嘿咻十帮帮主的耳朵里。
“上官堂主,你怎么在这里?”
“形意门主,你怎么也在这里?”
十声惊愕之声同时间响起之后,就预示着这十帮的帮主们都醒了。
远听外面的惊吼声音震天响,十帮门主顾不上许多,赶紧穿好自身的小裤衩,再套上袍子,飞快地便来到门外。
帮中弟子们那些个暴躁的情绪跃然浮于他们的脸上,此景情此景,帮主们是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帮主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夜夜笙歌,竟然今日还跟清清白白的姑娘睡!
睡觉!
以往今天不是跟小花睡,明天便是跟柳花睡都还罢了,不仅如此,还要小弟们劳死奔波,有些个正当壮年便因为完不成的任务过劳而死。
可恨!
大佬们想要的无穷尽欲望,他们做帮中子弟的现而今也要,这一念头已他们在心底深处萌根发芽。
自己活得是真他娘的累。
简直连狗都不如!
难道就因为那些个门主是他们的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