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做,一旦杀了他们,这是会引发兵变的。”
张元龙连忙向张睿大声的叫喝起来。
他必须阻止张睿的鲁莽行为,否则,【两淮大营】必反,二十万的大军如果反了,那对于大明朝廷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兵变?”
“我的张副帅,你还是醒醒吧。”
“【两淮大营】已经从根上烂透了,本世子的任务,就是将这些烂的人杀个干干净净。”
“你说,以前朝廷就哄着他们,惧着他们,但是他们这些人不照样阴奉阳违,不遵朝廷的诏令,割据一方,处处和朝廷谈条件,不是要钱,就是要粮,还要官,他们的这些行为,又与造反何异?”
“这些年来,【两淮大营】毫无建树,反倒是一直助纣为虐,祸害老百姓,那拜火教的叛军是怎么来的?那些老百姓如果有活路,他们会造反吗?”
“这些人出入福王的【天香阁】,大把的花钱,花天酒地,玩女人,为了捞钱,他们什么坏事没有做过。”
“再者说,他们效忠的早就不是朝廷,不是君上,而是钱,是黄德功,是福王。”
“他们是朝廷的蛀虫,老百姓的敌人,这些人不死,天下难安,【两淮】的老百姓气难消。”
一口气张睿大声的道出这些人的罪名,他这一次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大开杀戒,肃清【两淮大营】的毒瘤,也要借此警示那些只知道结党营私,为自己谋私利,欺压百姓的官员们,最好收敛一些,否则,他们也迟早会有被杀头的一天。
“……”
一听到张睿这些情真意切的话语,纵然是老帅张元龙也沉默了。
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是啊。
不杀这些将领们,难道他们就会听朝廷的吗?
先不说以前如何,就说当前的情形,眼看着【拜火教】的叛军势力越来越大,但是这些将领以及那位节度使大人居然只是想要守着【淮安城】,不思为国分忧,平息叛乱。
至于两淮的各级官员贪污享乐成风,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也是他最痛恨的。
只不过,他没有能力改变,也于心不忍,毕竟,这些人中不少是他的同僚,以及他的部下。
他实在是下不了手。
没有魄力。
“世子,如果按你的名单杀人的话,我们【两淮大营】的指挥体系将陷入瘫痪,我们又去那里找这么多的武将来带兵?”
“你看不行的话,将人数缩减一些,如何?”
“还有,宁无畴是个了不起的人才,能否法外开恩?”
“赵河州也是【两淮军】中的第一猛将,他虽然听从黄德功的话,但那是因为黄德功于他有恩,还有,他没有做过别的坏事,能不能放他一马。”
张元龙仍旧想要保全一些将领,这些将领以前都是有过功勋的,他们曾经也和敌人浴血奋战,只是后来堕落了。他还为宁无畴和赵河州求情,唯独没有为先前冲撞他的范阳说话。
一来,范阳是个饭桶,没有什么能力,只知道溜须拍马,二来,他也是公报私仇。
他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小心眼。
一直以来,范阳仗着他是黄德功的心腹,处处和他对着干,嘲讽他,让他很没面子。
今天刚好有机会将他除掉,何乐而不为?再者说,他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没有为其说话罢了。
杀范阳者,是朝廷,是张睿这位英国公的世子。
与他没有关系。
“张元龙,你这个老匹夫,你公报私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边的范阳也不傻,发现张元龙为宁无畴和赵河州都求过情,唯独没有提及他,这不是想要让他死吗?
他恨不得将张元龙给杀了。
“张副帅,你的面子,我张睿自然要重视的,如果你将范阳亲自宰了的话,我能暂时放过宁无畴和赵河州。”
“如何?”
张睿忽然提出一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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