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在雪花飘飞中烟囱冒着黑烟,车间里冒着白气,没有重量的雪花像压在了他的心上,新车间的出路在哪里呢?我拿什么拯救你要关闭的小车间?
因为下雪回家的人很少都在食堂里吃饭了,陡然增多的人让各个食堂有些准备不足。
石鹏没有去和工人挤食堂,他也没什么胃口,新车间是他一手缔造的,要是终结在他的手里,就是笑话了,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现在的街道还不是四车道,八车道,顶天算两车道,两边林立的铺子的幌子都在雪中静静的不动,只有孩子们欢快的在奔跑打闹。
来往的都是匆匆的人群,骑车的都是低着头,怕车轮打滑摔个丢人的腚墩。
一些半大小子和精神小青年或叼着烟在雪里装酷或骑着车急刹之类的表演。
结实的大二八杠不怕摔,几个人一起坐都没事,能驼几百斤,就是车瓦是最容易受伤,有些老车这轮上都是光秃秃的,就怕雨后雪后的泥泞,甩的身上哪都是。
这自行车照后世的车差远了,只能……嗯?我忽略了什么?想想,石鹏无意识的抬头望向身边走远的自行车。
是这个,我一直被思想禁锢了,怎么就没想起改进呢,笨啊,真是猪,石鹏想大骂自己是蠢猪。
明天找杨厂长请假,一定请。
中午的饭石鹏吃的是每天的一倍,一遇到事石鹏陷入苦恼饭量就会下降,这饭量一涨,秦淮茹知道石鹏是把心事想通了或者难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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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鹏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说吃完了,也不休息顶着雪奔向轧钢厂。
雪愈下愈大,没了脚面了,稍不注意,雪就钻进鞋里,冷冰冰,潮乎乎。
办公室里的炉子旺的很,杨厂长喝着茶水听石鹏和他汇报,解释变速自行车的事,上午还挠头的问题这就有了方法,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可是想着还不错,只要占住独一家就是好事,削皮器都一两年才出仿制品,复杂的多的自行车可能也就有技术的厂能仿制,大多数厂子都白给,没有技术,没有资源,十年八年都不要想仿制。
两人就像白居易的诗《问刘十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