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淮安微一侧身,指着那块白布,说道:“你可知道底下的人是谁?”
“若我没猜错的话,死者应该是凌玄吧?”
“家主!你看他明明就知情,方才还装作无辜!他若不不是凶手,为何根本连白布都未掀开,便已知道那人是我儿?”凌文渊勃然大怒。
“我说过别打扰我,下不为例!”凌淮安冷瞪了他一眼,转回头看向浪九鸦,继续问道:“你为何知道那人是凌玄?”
“此事不难猜出来,能让凌长老如此愤怒,不顾身分朝我这小辈出手,这名死者必然与他有密切关系。我思来想去,除了丧子之痛,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浪九鸦不卑不亢道。
“你倒是很冷静,若你真不是无辜之人,那便是一个很可怕的刽子手。”凌淮安沉吟半晌,望向一旁的凌若烟如,忽然问道:“你是跟他一块来的?”
“回家主的话,正是如此,所以他不可能是杀害凌玄的凶手。”
“这下总抓个正着了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何话可说?”燕惊羽似是逮到了机会,连忙插口说道。
因为燕惊羽不是金乌山庄的人,凌淮安不能直接命令他,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暂时忍了下来。凌淮安沉着脸,缓缓道:“眼下最要重要的找出真凶,无关紧要之事暂不谈论。”
“这话可不对了,倘若他们真有私情,说不定有人捏造事实,故意隐瞒,好用来替凶手开罪。”
“燕副楼主的意思是说,我说了谎吗?”凌如月俏脸一沉,目光冷峻。
“小ㄚ头,你想威胁我还早了个几十年!”燕惊羽冷眼看着她。
“燕惊羽,我敬重你是名剑楼副楼主,所以一再忍让,但你可别以为我凌淮安没有脾气。你若再胡乱诋毁我凌家子弟,休怪我翻脸无情,不顾江湖情面!”凌淮儿警告地说道。
“我说得有错吗?”燕惊羽毫不畏惧地说道:“你们金乌山庄自诩公正,不让我们在比武招亲结束前接触这小ㄚ头,却放任她与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你又如何能给众人一个交代?再者,我方才所言合乎常理,倘若他们真有私情,你又如何断定她说的话是对的?”
“审问的人是我,对或不对由我判断,还望你别干预其中。”凌淮安冷冷道。他看向凌如月,脸色凝重,说道:“你必须给我一个原因,否则不能饶你。”
“凌庄主莫生气了,是妾身让他替我送药酒给凌姑娘的。”话音方落,一名美妇从人群中走出来,正是伪装成竹夫人的上官霜。
“可笑,你有手有脚,为何让一个陌生人替你跑腿?”燕惊羽反驳道。
“首先,妾身要让谁替我送药酒,那是妾身自己的事。此外,他并非陌生人,我早就与他相识了。”竹夫人不以为然道。
“竹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淮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