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当面教训老身,为何却没有勇气说出实话呢?你明明知道这人是无辜的,你又为何故意隐瞒此事?”桃花仙姬不以为然道。昨晚在凌如月别院之中遇到贼人袭击的事,步怜玉已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至于凌淮安身为金乌山庄的主人,凌若烟同样不可能隐瞒此事,故而凌淮安必定知道浪九鸦昨晚确切的行踪。
凌淮安别过目光,故作镇定道:“凌某不过是让他待在这里,并未打算对他如何,待凌某查明真相之后,倘若他真是受人冤枉,凌某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可是,老身方才可以听到你们要封住他的穴道,剥夺其自由?”
“那不过是凌文渊一厢情愿,凌某并未同意这般做。”凌淮安猛地撇过头去,一双虎目直勾勾地盯着凌文渊,毫不客气地斥责道:“三长老,我人在这里,你却擅自作主,莫非是没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吗?”凌文渊当即脸色铁青,目光极为愤怒,却又不敢出言顶撞,只能忍气吞声,免得再被判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燕惊羽眉头大皱,说道:“凌庄主,虽然凌文渊自作主张,但他所言不无道理。”
“依你所见,莫非当真要封住其穴,锁住其足,禁锢其身?”凌淮安反问道。
展世恶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没有证据显示杀害裘锋的凶手是这位小兄弟,我们又怎能轻易将他当成罪犯一般对待?”
“展捕头此言差矣,你们捕头抓人的时候,遇上嫌疑人也是先将其当作犯人,押回衙门之后再行审问。若是确认有罪,押入大牢等候判刑,若是宣判无罪,便当庭释放。但是,如今他乃凶案嫌疑人,你却不谨慎对待,如此厚此薄彼,岂非另存私心?”
“展某不知道燕大侠是从何得知此事,但以展某的行事作风,决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辜之人遭到残酷对待!”
“展捕头言重了,不过是封其穴道,又不是断其脚筋,何必大惊小怪?”燕惊羽说道。
“燕副楼主所言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失为一个折衷的法子。这里有这么多人,如此多双的眼睛盯着他,纵使他被封住穴道,我想也不会有人故意伤害他。”杨沧海说道。
桃花仙姬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就是因为他交代不出昨晚行踪,所以才百般刁难他,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答案,那便由老身来告诉你们好了。”
“莫非谷主知晓此人昨晚的动向?”杨沧海好奇道。
“不错,他昨晚一直与步怜玉在一起,其中包含了沈云飞,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燕惊羽不以为然道:“众所皆知,桃花谷门规严禁,步怜玉如何能在三更半夜跑出去?难不成是谷主管教无方,令她胆大妄为,无视门规,为所欲为?”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要趁机羞辱我师父!”步怜玉瞪着燕惊羽,娇喝一声道。
桃花仙姬缓缓道:“既是老身命令她出门,又何来不服管教之说?”
“三更半夜尚有贼人出没,谷主为何派她独自一人出门,这未免奇怪!”燕惊羽提出质疑。
“老身正是不放心她,这才找了沈云飞陪她。”桃花仙姬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