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羽环顾四周,故意提高音量道:“有句话说得好,杀头生意有人做,亏本生意无人做。诸位不妨想想,凶手杀死了裘锋,不光会被霸刀帮追杀至天涯海角,甚至得罪金乌山庄,倘若背后牵扯的利益不大,他又怎会以身犯险?”
“不知依燕大侠所见,这利益为何?”
燕惊羽不疾不徐道:“裘锋本该参与比武招亲,他却被人杀死了,凶手的意图还不明显吗?”
杨沧海捋了捋胡子,问道:“依燕副楼主的意思,莫非凶手之所以杀了裘锋,便是为了能够在比武招亲中脱颖而出?”
“呵呵,果然姜还是老得辣。”燕惊羽瞇起双眼,嘴角微微上扬。
凌若烟脸色倏白,凤目怒睁,斥喝道:“分明是一派胡言!不过为了晋级第一轮的比赛,阿九便甘愿冒着风险杀死裘峰,倘若他真有这般本事,那又何必暗下毒手,简直多此一举!再者,倘若阿九真是凶手,他同样身为比武招亲的参赛者,又恰好是裘锋的对手,他半夜翻墙入院,裘锋怎还会与与他单独谈话,毫无半分戒心?”
燕惊羽目光透出轻蔑之色,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说道:“也许他另有所图,谎骗裘锋自己可以故意认输,以此作为交易筹码。当然,此事违反规定,裘锋自然不愿声张,故而吩咐门派师兄弟不准进屋。可悲的是,他没想到此人心机深沉,趁其不备,对他痛下杀手!”
展世恶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裘锋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没有一点防备之心?燕大侠可莫忘了裘锋不光是先中毒,致命伤还在背部,难道他如此愚昧,呆愣在原地任人动手?”
凌淮安沉吟半晌,缓缓道:“我认同展捕头所说的话,我不认为裘锋没有任何戒心。”
站在一旁的凌文渊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深遂,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其实要辨别真假不难,倘若这名叫阿九的人不是凶手,那昨晚必定没去过裘锋的别院里,但凡有人能证明他当时待在何处,便可证明他绝不会是凶手!”
此言一出,凌若烟俏脸倏寒,猛地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向凌文渊,心中把他咒骂好几遍。本来凌若烟只是怀疑昨晚袭击隐月小筑的贼人是凌文渊,听闻凌文渊说出这番话,她便肯定那贼人就是凌文渊无误。凌文渊城府深沉,他故意当众提出此事,便是料定浪九鸦绝对不会承认昨晚去过隐月小筑,否则他会被人质疑与凌如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