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别院离这里多远?”浪九鸦追问道。
“不算太远,但也不近,怎么了吗?”凌若烟反问道。
“我们方才遇见的贼人闯入这里,下手果决,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失手之后,又跑去另一处别院袭击凌战,未免有些说不通。”
“也许他是误闯?”沈云飞说道。
“不太可能,隐月小筑建在湖中央,又被大片竹林围绕,对方能寻到这里,说明他对金乌山庄了如指掌,又怎会误闯呢?再者,金乌山庄设有层层关卡,四处均是巡视的人,他能避开这些人找到凌战的别院,这有些太过巧合了。”
“这么说也是。”沈云飞摸了摸下巴。
浪九鸦望向凌若烟,说道:“按照若烟姐的脚程来算,凌战受到袭击很可能比我们这里更早,所以这两人应不是同一人。”
凌若烟眉头紧蹙,目光露出担忧之色,说道:“若真如此,那事态可严重许多了,我必须赶快通知家主才行!”
“对了,为何凌战遭遇袭击,警钟却未响呢?”浪九鸦想起彩儿原本要这么做,那是因为自己阻止了她才作罢,但凌战没有敲警钟,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凌若烟轻摇螓首,无奈道:“明日是比武招亲,他不想引起众人恐慌,故而不想惊动他人。根据目前调查,除了他遭受贼人偷袭之外,各处均任何事,所以他认为这名贼人很可能只是针对凌家而来,无须造成他人恐慌。”
沈云飞心念一动,问道:“他们虽不是同一人,但会不会是同伙犯案?”
步怜玉双手环臂,抿了抿嘴唇,纳闷道:“这也说不过去,袭击凌如月还可以当作想抢金乌剑,袭击凌战能做什么?若是要声东击西,但以时间来说,几乎是同时发生,这未免有些奇怪。”
“若是凌战受袭也就算了,手上有金乌剑的凌如月被盯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凌若烟瞥了彩儿一样,说道:“彩儿,你去敲响警钟,我去找家主说明此事!”
“且慢!”浪九鸦出声喝止。
“怎么了吗?”沈云飞问道。
“我想没必要惊动其他人了,这贼人恐怕你们是束手无策。”
“你似是话中有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若烟秀目一凛。
“敢问金乌山庄之中,还有谁懂得纯阳掌?”浪九鸦忽地道。
凌若烟绝美玉容露出思索之色,沉吟半晌后,缓缓道:“纯阳掌乃凌家的上乘武学,虽未禁止小辈修习,但迄今为止,小辈之间能将其修练至小有所成之人,应是寥寥无几。”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旁的凌如月似是注意到什么,警戒道:“你莫不是要说方才闯入的贼人,很可能是我凌家的人?”
浪九鸦点了点头,说道:“此人身法很像你们凌家的人,他虽用暗器对付我,但我认为他使得不够纯熟,显然不是本门武学。几个回合下来,他被我折腾得受不了,这才暴露了纯阳掌。”
凌如月美目一凛,秀发无风自拂,正色道:“他的纯阳掌如何?”
“我不清楚纯阳掌这门武功究竟有多高深,但我曾被凌莫以此招试探过,我敢保证方才那人所使的纯阳掌虽比不上凌莫,但颇具威力,并未逊色其太多。”
凌若烟脸色微变,愕然道:“这怎么可能!七叔可以说将纯阳掌练至最高境界之人,他昔日闯荡江湖,便是靠这纯阳掌威震武林,那名贼人怎可与他相比?”
凌如月娇容一寒,美眸闪过杀机,冷冷道:“若是凌文渊的话,他的纯阳掌也不算弱。”
凌若烟杏目圆睁,倒抽一口凉气,诧然道:“莫非贼人当真是他?”
凌如月轻叹道:“除了他以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选。不过,若他真是那名贼人,那目标想必不是我,而是梦梦了。”
“他竟敢如此做,简直卑鄙无耻!”凌若烟气得脸色发白,双肩微颤。
“若烟姐莫着急,这不过是猜测罢了,此事未必是真。”沈云飞忙道:
“倘若真是他的话,那一切便说得过去了。”凌若烟目光坚定,一字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