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淮安一脸戒备,缓缓移动脚步,走到那张被炸毁大半的桌几。他大手一挥,掌劲破风,弹飞了破片木屑。凌淮安目光扫向地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不禁皱起眉头,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便在这时,凌如月忽然蹲下身,握起了一截断掉的箭矢,说道:“这上面绑着一封信!”凌如月取了下来,正要翻开之际,凌淮安却喝止道:“别乱碰!信上或许有毒也不一定!”
凌如月闻言一惊,连忙停下动作,顺势将信扔向地上。
寻常人看起来或许大惊小怪,但在场许多人却觉得并无不妥,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遇过类似的陷阱,有些毒掺入在包装成送礼的糕点,有些毒涂抹在请柬上,稍有不慎便可能中毒。
凌淮安瞥向地上的信笺,右手倏杨,屈指一弹,指劲化风,冲破信笺上方的绳结,将信笺完好无损地掀了开来。眼见此景,哪怕是燕惊羽也浑身一颤,难掩脸上讶色。凌淮安将内力掌握得如火纯青,收放自如,在不破坏信笺之下打开,此等实力若运用在剑法之中,势必不容小觑。
燕惊羽面色突沉,如罩寒霜,他身为名剑楼副楼主,在江湖上有着“惊羽剑”称号,其名由来并非取自本名,而是他斩出剑气之时,能精准地将羽毛打落却又不伤及鸟儿。但是,与凌淮安相比起来,对方能以指发劲便把打开信笺,又让其平摊在地上,孰优孰劣无须多言,就连一向自傲的他,心里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相较于燕惊羽的惊叹,众人此刻把目光聚焦在那张信笺上,上头的字虽不算大,但诸如洪同和杨沧海此等高手,眼力甚佳,看得一清二楚。杨沧海望着信笺,呢喃地念出上面的字迹道:“金乌剑暂放许久,如今将物归原主!”
众人闻言大惊,金乌剑是由金乌山庄所铸造而出,世人皆知,信笺上却故意写说物归原主,明显有人挑拨离间,胡乱造谣。凌若烟俏脸一寒,凤目倒竖,娇喝一声道:“何人如此大胆,金乌剑本就是我凌家之物,信上居然颠倒是非,简直可笑至极!”
凌淮安思索半晌后,缓缓道:“我想这是一封挑战书,有人想窃走金乌剑。”
凌若烟闻言一惊,美目旋又露出一丝困惑,问道:“此人若偷走金乌剑,理应低调行事,但他却逆行倒施,究竟意欲何为?”
凌淮安淡然道:“也许他很有自信。”
凌文渊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哼,就连当初江湖上轻功好手之中,最负盛名的鬼蝠大盗也空手而归,此人难不成比他更厉害不成?依我所见,这不过是有人恶作剧,想要趁机拂了我们金乌山庄的颜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