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稳住阵脚,再展攻势,不同先前刚猛凌厉之招,他双掌搅动,遮天蔽日,漫天掌影犹如排山倒海袭去,但却不见掌风劲啸,七分虚三分实,空有招式却无威势。
浪九鸦乍看之下,以为对方佯攻,尚有后手,故而五指一旋,以劲化招,改攻为守,先试探对方招数。岂料打了一会儿,凌莫为了求快,不惜中门大开,破绽百出。浪九鸦略有迟疑,以方才交手情况,凌莫断然不是平庸之辈,这些破绽必然是故意显露,让他见猎心喜,以为可以趁虚而入。
浪九鸦暗自咒骂,凌莫此举是想诱使他出手,以他武学招式来探查来历。凌莫果真是一只老狐狸,方才口口声声说不追究,到头来还是揪出他的身分。浪九鸦岂会让凌莫称心如意,他故意暗自运劲,对准凌莫的咽喉,冷不防地攫去。待凌莫出乎生死本能,施出纯阳掌之时,浪九鸦再倏地收招,佯作失误,让由凌莫的大手打在自己胸口上。
砰地一声,浪九鸦往后跌去,撞到柱子,发出一记闷哼。凌若烟见状,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快步上前,伸手扶起了浪九鸦。她含怨地望向凌莫,嗔怪道:“七叔,他不过是年轻小辈,何必下此重手?”
凌莫面色微沉,隐隐觉得方才有些怪异,但转念一想,寻常人不会故意去捱纯阳掌,那无异于是自寻死路。为此,他左思右想后,认为浪九鸦应该是年轻气盛,经验不足,故而失手了。凌莫撇过头来,取出一只瓶子,扔给凌若烟,缓缓道:“这是金创药,你替他敷一下。”
凌若烟美目凄迷,幽怨地瞅了他一眼,轻咬樱唇道:“他可是要参加比武招亲之人,七叔这般将他打伤,单凭金创药恐难痊愈。”
“好了,你那些心思我还不懂吗?你看看还缺什么,等等自己去药房里拿,药房长老若问起原因,你便说是我让你去的!”
“谢过七叔!”凌若烟顿时绽开笑容,宛如梨花盛开,美艳不可方物。确认凌莫走了之后,凌若烟盈盈俏立,莲步轻移,轻抬绝美玉容,如一泓秋水般的美眸射出万缕柔情,目光深深注视着浪九鸦。她稍作打量,怜意大起,朱唇微启,柔声道:“你的伤势还好吗?”
“还有些疼。”浪九鸦佯作受伤,脸上挤出痛苦之色。
“那让我来帮你看看。”凌若烟蹲下身来,微微弯腰之时,修长雪白玉颈之下,耸挺酥胸如羊脂白玉隐隐泛现,旖旎风光,无限遐想,撩人心弦,。
面对此等美好景色,纵然浪九鸦自认定性极佳,仍忍不住怦然心动,咽了口涎沫。待他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别过目光,身子往后挪动,说道:“这有些不妥,男女授受不亲!我听说酒能麻醉疼痛,倘若能给我几坛美酒,兴许伤势会好快一些。”
“这可不成,你要参加比武招亲,怎能醉酒误事?”凌若烟不顾浪九鸦反对,倏地摸上了他的衣襟,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衣衫逐渐滑入,轻抚他结实浑厚的胸膛。凌若烟棱角分明的薄唇,毫不避嫌地凑到他耳旁,呵气如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些了?”
清淡发香扑面而来,浪九鸦尴尬不已,正思忖该如何脱身之时,忽然见到凌若烟原先忧心忡忡的俏脸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浪九鸦尚未反应过来,凌若烟两指使劲一掐,用力拧住他的胸肌,令他不禁失声道:“若烟姐太大力了,我有些疼!”
“哼,你也知道疼?那你还敢给我装!”凌若烟撇了撇嘴,盈盈起身。
浪九鸦见她脸容变化,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早看穿自己没受伤,不由得苦笑道:“不知若烟姐是如何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