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摇了摇头,叹道:“若是桥在的话,兴许还有机会,如今只怕是九死一生了。”
孟婆冷冷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方才早已警告过了,他执意如此,如今没人可以帮他了。”
沈云飞不满道:“你还在说风凉话!”
万大富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孟婆说得没错,他要找死,那是他自己的事。再者,他死了对大家都好,难道不是吗?”
公孙嵩皱眉道:“万庄主此言何意?”
万大富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好了,你们也别装了。方才你们不也说了,我们当中或有内鬼,依我所看,游不歇很可能就是内鬼。”
沈云飞冷笑道:“他若是内鬼,那他还去送死,岂不是傻了?”
万大富说道:“也许他就是怕行踪暴露,这才想赶紧逃出岛上,只是他没料到水里竟真有恶兽!”
柴一刀望着漆黑无垠的海岸,忍不住道:“难道水里真有恶兽吗?”
万大富说道:“众人亲眼所见,若无恶兽袭击,他又是如何死的?”
竹夫人沉吟半晌,淡淡道:“也许,他是碰到地狱岛的机关?”
判官矢口否认道:“游副帮主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决不会害他!”
公孙嵩看向恢复如初,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平静水面,无奈地叹道:“如今之计,我们只能等待运送货物的船只过来,才能离开这座岛了。”
判官环视众人,说道:“诸位不必担心,我们会派人在附近巡视!”
众人虽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当面质疑。
浪九鸦与沈云飞并肩而走,安步当车,返回自己的别院。
一路上,沈云飞满腹抱怨,多亏浪九鸦随身携带一壶酒,否则真要被他烦死了。不过,他也能体会沈云飞的想法,毕竟疑点重重,地狱岛的说词委实令人难以信服。
沈云飞摸了摸下巴,问道:“你认为水下真有恶兽吗?”
浪九鸦漫不经心道:“不管有没有恶兽,游不歇的死是事实,这说明了我们不能以身渡海。”
沈云飞咋舌道:“这地狱岛真是莫名其妙,明知水下有恶兽,他们还只搭建一座桥,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浪九鸦笑了笑道:“你真以为他们只靠桥避开那些恶兽吗?”
沈云飞纳闷道:“难不成我们被骗了?”
浪九鸦沉吟半晌,说道:“你忘了我们来的时候吗?我们走在桥上,牛头和马面两人靠着竹筏,分别滑到桥的两旁。倘若水下真有恶兽,单靠竹筏怎可能抵挡,若不是他们说谎,便是他们有其他手段能防止被恶兽袭击。”
沈云飞讶然道:“你既然知晓此事,方才为何不说?”
浪九鸦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他们故意不提及此事,必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纵然你当面提出质疑,我相信他们也有应对之法。”
沈云飞冷哼道:“不管如何,他们此举都置我们于险境,倘若我这次真有命活出去,我绝对要把这事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