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没的选了,只有吕家来背这口锅了。
无论责任轻重,对吕家影响很大
现在吕家信誉大跌,如果这责任一担。
很多巴结二皇子,观望上次挤兑的人,就有可能做墙头草。
且不说吕家能否迈过这坎。哪怕扛过去,在二皇子那边的份量,也会变得很轻。
一个钱袋子,变成负担和累赘。
基本上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偏偏这时候,西北战事。”吕丘长叹一声。
其实他很想找二皇子,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可二皇子有离得实在是太远了,这一来一回案子都结束了。更别说前线紧急。
吕丘这时候不合时宜的传消息,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分轻重。
想得越多,他就越心烦。
“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真是累啊。”
这么多年来,都是吕丘一个人支撑着诺达的家业。
以前倒没什么问题。可近年来,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加上吕大少不争气,吕家前途未知。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更显疲惫。
“老徐,给我弄点提神香。”
吕丘闭上眼睛,轻轻揉捏鼻梁。
随后,他就听到了脚步声。
“给我吧。”
吕丘以为是管家。
他闭着眼睛,伸出了手。
“怎么是个碗。”
吕丘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向手上的粥。
随后,看到送来的人时,他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来了。我不想吃东西。”
可能是真的累了,吕丘虽然有些意外,但看到犬子没有发什么大脾气。
“老徐,给我拿点提神香。”他将粥放到了茶几上,再次闭上眼睛。
“爹,吃点吧。两天了,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提神香伤身体,少用一些吧。如果真的有要做的,我帮你啊。”吕大少关心。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你不是那块料,好好跟着管家。把坏毛病收收,我就知足了。”
吕丘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看对方。
自打上次摔倒昏迷两天后,吕大少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花酒也不喝了,整天跟着老管家学东西。看上去,像浪子回头一般。
就连小蝶那边,都觉得吕大少变成正常人了。
可吕府的老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三分钟热度罢了。
吕大少以前也有过正经日子,不过没几天又原形毕露。
有些喜欢赌的下人,已经开盘少爷恢复常态后,会一连几晚不回家了。
“爹,你是烦心平南之事吧。虽说我不懂具体的,但我知道柳东扬过去了。想来是有燕王的意思,明面上有宗正在查案,但对方也在处理案件。想来是能影响一些结果的。你不如去找找燕王。”
“你懂什么,燕王不落井下石都算好了。”
对于犬子的馊主意,吕丘忍不住睁开眼,瞪了对方一眼。
吕大少没有害怕,而是认真的看着吕丘。
“爹,这就是你狭隘了吧。就像你常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细算一下,现在吕家元气大伤,经过此事师家也差不多了。加上先前的得利,荣家一家做大。”
“这还是次要的,如果五皇子一蹶不振,二皇子受到波及。得利最多的太子,岂不是储位更稳了。储位一稳,那杨家就是第二个李家了。李家和燕王的渊源,我也不用多说了吧。”
“只要不是绝对的敌人,就有合作的可能。只要我们暂时忘记先前的局,是有可能和我们合作的。”
这番话让吕丘,瞬间清醒了起来。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犬子。心想:不会是摔坏了吧,居然长脑子了。
“这是你想的?”吕丘怀疑。
“爹,我只是蠢,又不是傻。只要不是被人做局,我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的。”
吕大少看来知道自己几斤份量,也不强行邀功。
“行吧,这次算你有用了。你先休息吧,我想想怎么和燕王聊这个事。”
吕丘深深看了一眼犬子,挥手示意对方休息。
“怎么还不走啊。”他看了一眼粥,语气温和了一些。
“我会吃的,你先退下吧。”
吕大少依旧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吕丘。
“爹,这次的事。得我出马,你不能去。”
“啊?为什么。你和燕王谈,能聊的来?”
吕丘眉头紧皱看着对方。
“你想和一个蠢货谈,还是和一个老狐狸谈。不用想,自然会选我这个蠢货。”
“这可能是吕家最后的机会了,不容有失。我私下去,是会多丢掉一些利益,但燕王不会那么防备我那么多。毕竟我们身后还有个二皇子,加上你顾忌太多,很容易让对方忌惮你的来意。”
说道这里,吕大少自嘲了一笑。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想现阶段保住吕家,剩下的我不会去想。吕家倒了,我这个大少也做不成了。”
吕大少说的话理很糙,但确实有些歪理。吕丘即便不愿承认,但对方确实比自己适合找司马亮谈。
而且二皇子或者太子,发现吕大少登门。吕丘可以以此为借口,说自己儿子脑子不好使,私自去的,从而和吕家划清界限。
毕竟吕大少的威名,知道的人都清楚,也不会怀疑什么。
细想风险和可能后,吕丘点了点头。
“即便你是个废物,吕家也会交到你手里。你是时候,挑起这个重任了。”
“谢谢爹。”
此生,第一次得到父亲的信任,吕鹰笑的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