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启明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之人，声音嘶哑，说道：“你是镇魔司的人？”
项楚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你是镇魔司的人，可有什么证据？”
启明上下打量了一番项楚说道：“你是何人？”
项楚紧蹙眉头看着启明，沉默了一下说道：“项楚。”
启明身体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他当初在清平街的时候与项楚打过照面，但是当初他却是没有记下项楚的面容。
一直以来他在南宁口中多次听到项楚的名字，其中基本全是赞美和赞叹……想起南宁，启明眼中闪过一抹悲伤。
不过他很快收拾好情绪，看向项楚说道：“我不是镇魔司的人。”
项楚说道：“我知道，我也不想问你这个。”
“说说吧，谁让你这么说的？”
启明微微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才缓缓说道：“当初你们几次得到消息，都是我留下的……”
“不可能！”项楚直接打断了启明的话，然后冷声说道：“当初我与南宁大战，方圆数千米肯定没人！”
说到这里，项楚的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压迫性问道：“或者是你觉得你一个内息境能在南宁或者是我的感知下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些？”
启明闻言张了张嘴，他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有内息后期的境界，虽然战力也还行，但是要说在神藏境以及面对项楚这样的天骄，他还真的没什么办法隐藏……
项楚继续说道：“好了，这个事先不说。你叫什么名字？”
“启明。”启明嘶哑的声音响起。
“那飞刀是你的？”项楚突然问道。
“是。”
“但是那不是你放的？是魔教的其他神藏境高手？又或是……南宁？”
启明猛然抬头看向项楚，但是很快又低了下来。
项楚见状来了兴趣，饶有兴趣地问道：“看来我没猜错，是南宁在为你铺路。你跟南宁是什么关系？”
启明闻言眼中涌现回忆之色，有复杂、有感激、有恨，不过这一切项楚都没有看到，许久过后启明才抬头看向项楚说道：“没什么关系。是他救了我，也害了我！”
项楚没有说话，启明继续说道：“当初我快要死的时候，是他救了我，让我能吃饱饭，给我修行武道，给我资源……”
“我曾经爱过他，也恨过他……”
项楚闻言仍然没有说话，听完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启明，同时脑海中不断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启明。
良久，项楚才缓缓开口说道：“十几年时间，可有滥杀无辜？”
启明沉默了一下，“杀过不少人。”
项楚蹙眉看向启明，这个‘杀过不少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杀过不少人，杀的是什么人？
“老人、小孩、孕妇。”
启明摇了摇头。
“没有修为的平民？”
启明继续摇头。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没有权利决定。”项楚说道，随即起身走了。
“老大。”
“项司长……”
项楚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问，随后看向戚将军说道：“戚将军，这个人我要带走。”
“可以，钟大人和钟将军已经交代过了。”
“青城，你亲自带人把他带回镇魔司。”
“是。”
项楚说完后也没停留，直接让人把他送往行政署。
一到行政署后，项楚便是把启明的情况给钟楚诚等人说了一遍。
众人闻言都是陷入了沉思。
最后还是龙骧出现，拍板道：“先用他的真名查一下他的过往，其次从其他魔教之人口中探寻启明的信息，若是真的没有过多参与魔教的杀戮，我认为可以留他一命。”
“好。”
“对了，项楚，过年后你准备一下，到时候随我去帝都。”龙骧突然朝着项楚说道。
项楚闻言一愣，在场众人闻言眼神也是有些微妙，最后还是钟楚诚起身说道：“龙将军，我们蜀州好不容易出一个……”
不过他刚一开口就被龙骧烦躁的打断，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有一份机缘要送给他。而且大帅也想见见他。”
众人闻言才是放心下来，后又纷纷朝着项楚恭喜，眼中闪过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