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转身一剑挡开,二人均将内力灌输到兵刃之上,两剑交锋时却是被各自内力震开,并未剑刃相碰。
“左手剑?”封胥问道。
“北苍派?”徐亦航问道。
二人同时发问却又都未答话,封胥大步上前,一抖长剑,那软剑如长蛇吐信般向徐亦航后腰刺去,徐亦航竟不躲闪,左手反持长剑一剑横在后腰处,正巧挡下这致命一击,又疾退一步以后背猛/撞封胥,将封胥撞了个趔趄。
徐亦航趁势转身,借势又是反手一剑横斩封胥咽喉,封胥不及收剑格挡,竟是后脚大退一步,一个劈叉躲过,手中软剑趁机刺向徐亦航腋下。
“铮”的一声,却见徐亦航横斩的那剑及时变招,自上而下击中软剑剑身,那软剑受力上下摆动,抖动的剑刃险些割到徐亦航左臂,两人收招各退一步,仗剑而立。
“封某见阁下使剑,想起一人。”封胥说道。
“封堂主的故人?”徐亦航见封胥并无继续动手的意思,便也停了手。
“非也,确切地说,我二人并未谋面,那人算是一后辈,也是左手使剑,不过他又使刀,可谓是刀剑双绝,以致世人都忽略了他只用左手使剑。可惜天妒英才,竟然死了。”封胥竟有些惋惜的意思。
“呵呵,封堂主说的莫非是亦天航?既然此人与封堂主从未谋面,封堂主又何故痛惜。”徐亦航一听便知封胥说的是他。
“不错,确是他,武林年轻一代的翘楚、护蜀军数一数二的勇将!如此英杰,却早早殒命,谁人不惜?谁人不痛?在下是极为惜才的。”封胥回道。
徐亦航闻言沉默不语。
封胥又说道:“得了,两位走吧,再斗下去也难分个胜负,本堂主可没信心打赢两个地字榜的高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江寿的死我自会处理,钱庄和杀堂不会找你们麻烦的,奉劝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动不动就下死手。”
封胥吩咐堂众收殓了江寿尸身,便要返回城中,却听身后徐亦航问道:“一年前南齐与蛮族开战,为蛮军做内应的,可是封堂主你?”
封胥闻言并未转身,语气却是与之前大不相同,透着寒意:“在下再奉劝一句,少管闲事,有些事不是你二人能插手的!”
“绝刀门冉门主是否也参与了?”徐亦航继续问道。
“阁下莫要自己找死!”封胥杀意尽显。
“封堂主是为北周做事?”徐亦航仿佛并未听到封胥的提醒。
“你再问下去,在场之人都得死。”封胥突然收了那无尽的杀意,又平和地说道。
以封胥的身份地位,被人找上门来质问,心中早已跟明镜似的,必是这二人掌握了蛛丝马迹,所以不否认也不承认。
“在下问完了,已是猜到答案了。”徐亦航故意激怒封胥。
“你到底是何人?!”封胥转身质问道。
此时的封胥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盯着徐亦航,已不是刚才那般儒雅书生模样。
“闲人。”徐亦航半晌蹦出了俩字。
“找死!”封胥拔剑便攻了过来。
周忠急忙挥斧迎上,二人激斗十余招,周忠竟隐约不敌,难道方才这封胥留手了?徐亦航急上前帮手。
“本堂主再问一次,你二人到底是何人?打探此事到底为何?”封胥说道。
“不为何,南齐北周如何争斗与我毫无关系,只是一友人之子多年前被人残害,至今未寻到凶手。”徐亦航答道。
“江湖仇杀跟你所问之事又有何关联?休要糊弄在下!”
“绝刀门!”徐亦航荡开那软剑,缓了口气回道。
“冉行舟与我素不相识,并无交际。”封胥手中软剑攻势不停,那激荡的剑刃着实让人防不胜防,徐亦航与周忠二人合力,方才稳住局势。
“你二人若是就此打住,不再追查,在下就当什么都未发生过。”封胥见拿不下他二人,索性退了一步,这二人武功不弱又来历不明,须上禀总管事再行决断。
“友人之子惨死,冉行舟脱不开嫌疑,若是封堂主与其毫无瓜葛,倒是在下冒昧了。”徐亦航此刻也担心得罪封胥背后势力,顺势说道。
封胥闻言一剑击开周忠的长斧,后退了两步,持剑说道:“阁下只为此事?”
“不错。”徐亦航拦下周忠,回道。
“好,既然如此,那今日你我之间便是误会,在下再奉劝一句,不要管闲事,只查你们要查的便好!”封胥收剑。
“多谢封堂主好意提点。”徐亦航回道。
徐亦航此时有些后怕,方才确实过于莽撞了,不管封胥背后是通宝钱庄还是北周镇武司,都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