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杀的吗?为了那些东西,你雇人杀了侯二。”
武江山差点忍不住喊了起来;“爸,你要是抓不到凶手,也不能随便拉我去顶罪啊?”
“你要是无辜的,为什么着急转移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张军一顿:“我说什么你清楚,你爷屋里那个木雕呢?”
武江山揉了揉眉心:“什么木雕?”
“你!...”张军气的站起来,把外套脱了砸在武江山身上:“你跟我玩无赖是吧?”
“爸,你病刚好,穿上点。”武江山好脾气的捡起外套,又往张军身上披。
“爸,我就是一个商人,做买卖挣点钱,给丹娜一个幸福安稳的生活,我没有必要去杀人毁了我自己一辈子。”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武江山苦笑道:“爸,东西呢,我肯定听不懂你在说啥,你说的案子,也肯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凡事讲证据,对吧,你不能因为我当了你女婿,你就欺负人往我身上赖。”
张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武江山哆嗦半天。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证据?证据都被他给转移了!
“哟,起来这么早?看样子全好啦?”
邵慧云拎着一个大饭盒过来了,武江山一瞧,立马换上了笑脸。
“妈,早啊,您看我爸这身体,病刚好,这么有精神。”
武江山亲热的拍了拍张军的肩膀。
邵慧云看看张军,俩眼珠子铮亮,笑着点点头:“是挺精神的,那今天就出院吧,回头你跟所里请几天假好好在家休息休息。丹娜呢?还没醒啊?”
说着话,邵慧云就进了病房:“你俩爷俩进来吧,我给你们带了早饭。”
武江山把外套给张军披好:“爸,有啥事等回家再说,别让妈跟丹娜担心。”
张军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也没处发,恨恨的跟武江山一起进了病房。
中午,做了几项检查之后,张军出院回家了。
武江山开着小车,把他们送回去。
丹娜说要在家里陪爸爸,看着他不叫他去上班,让武江山过几天来接自己。
武江山赶忙答应,连门都没进,找了个店里有事的借口溜了...
之后几天,除了每天跟丹娜电话联系,武江山再没去张军家露过面。
转眼就到了元旦,1990年正式来了。
90年跟89年在其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换上新的日历牌时,武江山还是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按理说他如今已经可以算是吃喝不愁,又娶了想了两辈子的恋人,人生已经差不多圆满了。
但谁会嫌钱多呢?如果没有前世经历过的一切,他也会跟旁人一样。
正是因为他知道未来会发展成如何,才一直有一股动力推着他去试试。
普通人也许无论经历几辈子都达不到那些牛人的高度,但机会还有,试试又能如何呢?
临近年关,正是超市最忙的时候,本来打算在家里陪长辈和老婆过完年再走的武江山。
还是选择在元旦后就去了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