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也就三个多小时,孔德就来了狐山,直接找到了武江山说的青年广场。
他背着一个大布口袋,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泛着油光的破袄子。
胡子拉碴,头发也有些乱,看着就像是拾荒的。
沈红星见进来这么一位,也没说往外撵,而是跟在他身后,看他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才开口问。
“你想玩点什么?要是不会,可以找个人教你。”
孔德看够了,转头看向沈红星:“俺来找俺的小兄弟武江山。”
“原来是找我们老板啊,那您先坐会儿,我去找找他。哦对了,您贵姓?”
“俺姓孔,你给他说一声就知道了。”
沈红星给孔德领到溜冰场边上,让他坐一会儿,自己出了溜冰场,回头看看对方没跟上来,这才上了楼。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人找老板干啥的,所以要先问问老板见不见。
武江山打完电话后就在小屋里睡觉。
沈红星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还以为出了啥事,差点就撞门了。
武江山迷蒙的双眼打开门:“沈叔,是不是到点吃饭了?”
“...楼下有个姓孔的人来找你,那人有点..”
沈红星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哦?孔大哥这么快就来了啊?”
武江山还以为他只睡了一小会儿,去柜子上把手表拿起来一看,竟然都快两点了。
“哎,我说我怎么这么饿,我是不是没吃午饭啊?”
沈红星忍不住的笑:“你大舅说你没起来就不用喊你,饭给你留了。”
“那就行。”武江山说了两句话,也清醒了一些,就是脑袋上的伤口感觉有些肿胀的难受。
他套了件大衣,对着镜子把眼屎抹掉,然后下楼去找孔德。
孔德坐在溜冰场边的凳子上,看场中的小年轻们呼啸而过,也跟着笑呵呵的。
大姐跟武名姝坐在柜台里嗑瓜子,看着外面的大汉悄悄的议论。
都觉得应该是个流浪汉吧?过年没地方去了,跑到他们店里来坐着。
可不多时,就见自家老弟下来了,满脸笑的迎着那大汉就去了。
“孔大哥,你来的真快啊。”
孔德看到武江山的头,微微皱眉:“你的脑袋怎么了?”
“害,别提了,过年让一个来店里玩的小子给砸了。”
孔德有些吃惊:“什么人这么厉害?你这身板打不过?”
武江山不好意思的笑笑:“偷袭偷袭,那小子不讲武德,趁我不注意冲过来给我来了一砖头。”
“哈哈哈哈哈...”
溜冰场大厅的音乐声都盖不住孔德的笑声,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一个不讲武德!”
笑过之后,孔德板起了脸,眯了眯眼睛:“不讲规矩的人就要好好收拾他。”
武江山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严肃起来的孔德,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