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后继续收山货,然后送到北滨,换海鲜干回来。”
赵元正闻言失落的叹气:“我车都没了,而且也没本钱了。”
武江山想了想,又掏出两千块钱来。
“这个钱你拿着,回去收货,过年后,我公司的车过来拉货。”
赵元正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摞钱,张了几次嘴:“你就不怕,我拿你的钱跑了?你就这么信我?”
武江山拍拍赵元正的肩膀:“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但如果你跑了,我损失了两千块钱,看清了你的人品。而你损失的绝对比我多,你失去的是自己的良心,诚信,还有以后长期的来钱道。”
武江山的一番话,让赵元正攥紧了拳头,他拿过桌上的纸笔,先是打了一张欠条,然后又写了自己家的地址,能找到他的电话。
还有他家里人的名字,年纪等等,最后又把身上的证件都掏出来给武江山看。
武江山也没说不要,把他的欠条和写着住址电话的纸条折好放进包里。
然后也给他留了狐山的电话号码。
送走了赵元正,武江山又换了个招待所住。
这地方离刁庆生偷养女人的地方很近,武江山等了两天,终于看见刁庆生他老婆来了。
领着两个男的,气势汹汹的打上了门,把里面那个年轻的姑娘从屋里拖出来,在大道上叫骂着狐狸精。
还去撕人家的衣服,让这个年轻的二奶赤身裸体的躺在雪地里。
而刁庆生的老婆则带着两个男的对她拳打脚踢,惨叫声和叫骂声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不知是谁给刁庆生去了信,刁庆生很快就赶过来了。
他老婆见他来了,更生气了,直接就给了刁庆生一耳光,骂他忘恩负义,骂他不要脸乱搞男女关系,还叫嚷着要去举报他。
刁庆生脸色铁青,听着这个女人口无遮拦,也火了,把他老婆揍了一顿拖走了,然后又有人把那个差点冻死的二奶给送医院去了。
武江山看了个热闹,知道刁庆生跟他老婆之间是坐下仇了,于是,又把怀里那封写给佟六的信,送进了邮筒。
做完这件事,武江山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就去了火车站买票。
他不打算等那些匿名信的消息了,有可能被人压住,他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其他的事,以武江山现在的能耐根本做不到,而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玩心计的人。
在这样陌生的地方,想赤手空拳的搬倒一个公安分局副局长,再把佟六这样混迹多年的地头蛇铲除,无疑等于痴人说梦。
武江山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手眼通天的能耐找更大的官来帮他解决。
他其实有想过问问项蓝有没有关系,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掐灭了。
先不说自己一有事就找项蓝,会不会被那个疯婆子瞧不起。
他总不能以后都这么依靠别人,武江山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他难道都去跟女人求救吗?
更何况,人跟人之间的付出都是相互的,他帮不到项蓝什么,也不能把这点脸面用尽。
否则真到了绝路的时候,想要求救都无人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