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搂啥啊?埋汰就不能洗洗?”
武绍棠抱着脚闻了闻:“不埋汰,你闻闻,一点都不臭。”
宋香君嫌弃的转过脸:“真是有啥爹就有啥儿子。”
武绍棠听了呵呵的笑:“这话你说的没错,咱儿子现在出息就随我了。”
宋香君:“......”
两口子把被放下了,关了灯睡觉,睡了没十分钟,宋香君又起来开灯,摸了件衣服披着下了地。
“你干啥啊?”武绍棠刚要睡着就被灯给晃醒了。
宋香君白了他一眼:“小屋没烧炕呢,炉子在咱们这边了,我还是去叫小双过来睡吧,刚开春夜里还冷呢...”
上厨房开了灯,把小屋门推开一瞧,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屋里呼噜都打上了。
宋香君干脆也不叫他,借着外屋灯光瞅他睡的肚皮朝天的样,扯了被子给他盖严实了...
第二天一早,武江山上正屋吃了早饭,早饭就是昨晚从姥姥家带回来的大锅菜。
老妈把喜糖跟喜烟也拿出来分给了大伯跟大伯娘,爷爷奶奶瞧着满桌的菜,都是硬菜,就笑说一瞅这菜,就知道昨天的酒席办的不孬。
大伯娘也打听新娘子啥样?老妈竟挑好的说了。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了早饭,武江山先去了一趟叔爷家,叔爷说仲大古跟小芬俩人天不亮就走了。
小楼那边开工了,本来武江山要雇村里闲着的人去帮忙,但现在政府要修路,征召民工,闲散劳动力都给划拉了,也就没法去了。
就连他家,也定下来,到时候老爸武绍棠去,大伯在家摆弄地。
反而是叔爷家一老一小,没有青壮年就不用去出工了。
让叔爷帮自己剃了一个头,这一回没再弄啥锅盖了,就正常的推了个平头。
剃完以后武江山照了照叔爷家的小圆镜,摸了摸扎手的发茬,挑了挑眉毛,怎么咋看咋像犯罪分子?
叔爷在一旁笑呵呵说:“你这脑袋圆,还是剃短了好看。”
武江山笑道:“成,您说好看的啊,回头我让人当坏蛋抓走了,我就赖您。”
叔爷听了哈哈大笑...
开着大车回到镇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镇里还没有私家车,只有机关单位有配车。
平日也是不怎么开出来,比如镇政府的车就是送李知兰去乡下或者去县里开会的时候用。
派出所的吉普就是情况紧急,或者人多的时候才开,平时这些个领导或者公安,上下班都是骑自行车。
大卡车停在仲大古的小楼外面,一群人正在挖地基呢,武江山跳下车,把昨天从姥姥家拿回来的喜糖分给武小芬跟仲大古。
看见武小芬也穿了套破褂子,跟男人一样拿着大铁锹在往小推车上装土,仲大古更是黑瘦的跟干尸一样,顿时皱了皱眉。
过完年就没怎么管他这边,这小两口为了省两个工人钱,简直把自己当成了驴。
他买下这地方是为了让仲大古以后有个安身立命的保障,能舒服点的过日子,可不是叫他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