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回去后,咱俩好好挣钱,有钱什么都有希望,没钱啥也别想了。”
仲大古深以为然:“江山,谢谢你,要不是你陪我,我自己也不懂这些。”
“咱俩什么关系?说这个干嘛?不过这回来见了你爸,你也能放心了。”
仲强看着身板瘦弱,不过武江山知道,他能熬过这20年,重生前出狱之后,还活的挺好。
仲大古点点头:“他老了挺多,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呵呵,人总是会变的嘛...我瞧着你爸精神还行。”
武江山看着浑浊的海水,感觉来了一趟萍岛,心境也有了些感悟。
人呐,不管干啥,不能犯法...
还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才稳当。
两人回到狐山镇,又是傍晚了,去时大包小包,回来时提着一大包的鱼干。
仲大古拉着武江山回家去了一趟,在不用的那个灶坑里,仲大古把藏着的钱翻出来。
“江山,上次你说,卖小吃挣的钱都是我的,但是钱在我这里放着也没用。”
一摞摞的纸币摆了一炕,加上他身上的:“我这里一共是一千六百多,你不是还想买电视机吗?你先拿去用。”
武江山寻思了一会儿,他的确缺钱用,于是点点头:“行,那我就拿着了,这些钱,算你入股。”
“啥是入股?”仲大古不明白。
“就是说,我在电影院的买卖,算你一份,以后挣了钱,我给你分红。”
仲大古憨憨的笑着:“你说咋样就咋样,我反正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怎么没有?以后你娶我小芬姐,打算就这么两手空空啊?”
仲大古听了耳朵又红成了黑紫色:“还,还八字没一撇呢...”
武江山把钱收好,都塞进装鱼干的包里,然后打量着这个炕。
“这是西屋吧?你爸最后说那句话,肯定有含义,要不,咱俩把炕扒了看看?”
仲大古也想起来了,他爸怎么会无缘无故叫他扒炕?
两人说干就干,把炕上被褥衣裳都划拉到另个屋里,然后掀了破旧的炕席。
家里没有锄头,就拿了铁锨之类的工具开始刨。
炕早就有点塌了,也很容易扒,两人连砸带扒,不一会儿就扒到下面的坑洞了。
把砖头和泥都清理出去,在炕稍的一块泥块子里,扒出个陶罐来。
武江山跟仲大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紧张。
仲大古他爸,叫他们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仲大古去把陶罐拿出来,见罐口被包了好几层,拿麻绳死死缠着的。
整个陶罐大概有人头那么大,既然埋在炕里,那也不会是啥怕烧的东西。
两人小心翼翼的打开陶罐,里面还有两层油纸,油纸里头还包着布,真是严严实实。
武江山把东西掏出来,沉甸甸的,一层层打开,最后暴露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堆银元,还有几个小小的银元宝加几个金疙瘩。
仲大古的呼吸有些沉重,武江山也面露惊讶。
他拿起一枚银元,只见其中一面刻着一个光头胖子...
“袁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