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开始安静的吃饭,只剩下筷子碰撞碗盘的声音。
吃了饭,除了女人收拾厨房洗完,男人都去后院冲凉,准备睡觉了。
老爷子叫住了老二,跟他聊了一会儿,武江山也没去听,不知道说的啥,只看见二伯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武江山突然觉得,二伯也是挺可怜。
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娶了个拎不清的老婆,闹得家宅不宁。
夹在中间,两边都没法面对。
二伯娘那边到现在也没个动静,估计刘家现在也是自己闹的不可开交,还顾不上二伯。
晚上武江山睡在爷奶屋里,睡觉前听着从广播里传来的音乐。
武江山问了爷爷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拿的中药每天都坚持吃,大夫给开的速效救心丸,爷爷也都听话的随身带一瓶。
武江山就怕二伯屋里的事,让老爷子心情不舒坦,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人一旦要是有了不顺心的事,那火都是积攒在身体里,说不定哪天就会影响身体健康。
“爷,我二伯的事你千万别跟着上火。二伯娘要是以后不回来了,咱们就当没分这个家,怎么都不会看二伯自己过日子的。”
爷爷呵呵的笑:“嗯,你大伯跟你爸都不是计较的,爷不上火。”
武江山听了,心里安稳,又笑道:“爷,明天我要去谈个大生意,跟个大领导见面。爷,你说我这生意能谈成不?”
爷爷也不懂啥谈生意,认识最大的领导估计也就是村大队书记了。
可武江山就想听听他爷的话,感觉能更有信心。
“不管是啥事啊,只要有诚心,不耍滑,就能成。”
爷爷轻声说道:“要是一次不行呢,也不要着急,下一回咱再试试,总有能成的时候。”
武江山长长舒了口气,对明天去镇政府的那点紧张也消散了。
爷说的对,没啥大不了,一次不行就两次,只要想做,办法总会有的。
就算失败了也没事,死了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
没了电影院,他也能找个别的场地....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武江山把他妈辛苦洗出来的运动服,刷的干干净净的小白鞋又套上了。
上他妈屋里对着大立柜的镜子一照,好一个自带帅气光环的精神小伙。
宋香君看着武江山那个臭美的样,嫌弃的不行。
武绍棠更是皱着眉头,这发型在武绍棠眼里,那就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你给我都剃了去,这像什么样子?”
武江山摸了摸脑袋:“爸,你确定真叫我都剃光了?就像劳改犯那样?”
武绍棠瞅了瞅他儿子,想象了一下武江山秃头的样子,还真挺像劳改犯的。
明明姐弟俩眼睛长的都一样,武名姝长这么一双眼睛看着那就是好看的杏眼。
怎么按到武江山脸上,就痞里痞气,透着一股子混不吝?
“算了,就这一回,等两边头发长出来了,你不准再弄这个头。”
武江山答应的痛快,长出来再说呗。
宋香君听到他要去镇里,掏了十块钱给他:“送去给你姐,好考试了,叫她吃好点,缺啥就买点。”
“妈,我兜里有。”
武江山没要,上正屋吃了早饭,给爷奶说了声,骑着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