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中的沈文斌率先开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阿兵。
“不错,我就是。”
“沈诚输给我的东西呢?”阿兵张口就问。
“呵呵,东西都备好了,许大师不慌。”沈文斌似乎一点也不急,摆摆手,“我是沈诚的父亲,犬子对大师多有不敬,请允许我先敬您一杯赔罪的茶再说。”
说完他对着正房的厅堂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兵看了他两眼,心知今天想拿到东西恐怕没那么容易,索性双手一背,大步进去。
“来人,给许大师上茶!”
进门之后,老练的沈文斌倒是很客气,各种礼数都很到位。
两杯茶下肚,阿兵才淡淡道:“沈先生,你家的茶不错,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许大师不要着急,我沈家是阳城第一大家族,难道还会干出赖账这种事情?”沈文斌笑呵呵的继续说,“你这次虽然把犬子伤的很重,但也算帮我教训了他那顽劣的性子,也让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起来你得是我家的恩人,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听到这话,阿兵冷笑连连。
这沈文斌真把他当小孩子糊弄呢,就现在这情况,沈家杀了他都不为过,还好意思说交朋友?
而沈文斌不动声色的又给阿兵倒了一杯茶,颇有闲情雅趣的打探道:“许大师,中海那边重商轻武,你从那地方走出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罢了。”阿兵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
沈文斌笑了笑,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我听说你跟京都秦家的小姐有些关系?”
阿兵眼神一凝,犹豫片刻才点点头:“是,曾经有段感情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能力珍惜。”
听到这话,沈文斌有些惋惜的摇头:“那可惜了,若是你和秦小姐能走下去,说不定还能得到秦家的更多扶持呢。”
“这话你错了。”阿兵当即纠正道,“我一身武艺都是自学成材,跟秦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沈文斌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
“没有。”
听到阿兵果断的否认,沈文斌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他今日设计想要加害阿兵,但始终是对他背后的秦家有所忌惮,现在阿兵自己都交了底,他跟秦家没有什么关系,那沈文斌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满脸的笑容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玩味之色。
“许大师,你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提醒你一句,以后说话做事留三分余地,不要轻易把所有秘密都说给人听。”
沈文斌端着茶杯,不咸不淡的教训道:“如果刚刚我是你,我就会刻意模糊和秦小姐的关系,就是要让别人猜不透才好。”
阿兵听后笑了笑:“沈先生,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试探我吧,你刚才三句话都不离秦家,这种话术未免也太过明显和拙劣了,这边建议你先去干三个月电销,培养一下呢。”
沈文斌一听,脸色顿时一黑:“那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对我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