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的话语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但是无所谓了,陈长生觉得这样就挺好。
最终陈长生只说了一句:“别担心我,我会活的好好的,顶多只是落魄一些,但总是会活着。”
如意与他的眸子对视。
面对好像父亲一般的陈长生,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不禁在想,叔叔多好的人啊,为什么这世道却都这样对待他。
“快去睡吧,昂。”
“叔叔也早些睡。”
“这就去睡。”
夜里,流云观也安静了下来。
却不寂静,有蝉鸣声,晚风吹拂树木的沙沙声。
这不大不小的道观,陪伴了陈长生许久的岁月,与那后来青山中的小城一般,抚慰着他的内心。
伤疤会有愈合的那一天,也有可能会逐渐溃烂,但也总会有药。
顺其自然就好。
……
隔日一早,陈长生下了山,去了一处茶楼。
茶楼里的伙计见了陈长生后顿时目光一凝,随即便眉头却又舒展开了,转而笑脸相迎。
“客官,楼上坐。”
陈长生点了点头,随即上了楼。
伙计一路跟随,问陈长生要喝些什么。
陈长生将那写好的信件放在了桌上,对他伙计说道:“这封信,是交给那老瞎子的,顺便告诉他,让他不必来了,来了陈某估计也不在这里了。”
伙计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那信件收进了怀里。
随即却道:“大人,可是堂主他想亲自见一见您……”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见就不见了,没什么好见的。”
伙计张了张口,却被长生打断道:“去上茶吧。”
“是……”
伙计应下,随即匆匆去端上了茶水。
他候在一旁,接着便再没有听那位先生说半句话,静静的坐在这桌上喝了半碗茶水,那位青衫先生便起身就要离去了。
“我送大人。”
陈长生摆了摆手,只是道了一句:“忙你的去吧,不必送了。”
虽这样说,但伙计还是将陈长生送出了门。
伙计到了茶楼门口,就没再上前了。
他的目光望着那远去的青衫老者,却是对于此人尤为好奇,上面吩咐了许多,但却从未有人告诉他,此人从何来,叫什么,好像一页白纸。
他在这秋月坊里待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这么一个人,自己还未找上门去,此人却找上了他。
伙计看了看怀中的信件,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般看来,不久之后,他就要离开这儿了。
他想着,往后也不做这活儿了,白夜里虽然给钱给的多,但他又哪里还有这么多年,寸金难买寸光阴,总是要做些别的事情。
当夜,那茶楼的伙计便带着信件离开了这儿。
就如他来时一般,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