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祭祀活动,她一开始还看得十分认真。
不过没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无聊了,主要是国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她一无聊视线就开始游离,忽的,她瞥见了太子冷着一张脸冷眼盯着皇帝的视线。
她浑身一激灵,在祁修尧发觉她在偷看之前赶紧把视线给收了回来,安分的低垂着头不再乱看。
她在方才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梦境中萧觅的眼神。
果然,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方才那个眼神,让她不禁庆幸还好她早早看清楚了,决定远离。
不过也正是这个眼神提醒了她,一定要给父兄提个醒,留个心眼字。
冷静下来的虞舒月又有些好奇为何他对皇帝有如此大的敌意?
因为方才那个眼神,她在梦里见过。
梦中的萧觅就曾这样冷冷地盯着姜国一位时常欺凌他的世家公子,后来那位世家公子死于非命。
就算皇帝再怎么不待见他,甚至还打压他外祖父一族,但至于他用那种眼神盯着嘉帝?
不清楚内幕的虞舒月只得感慨果然帝王都是冷血之辈。
祁修尧方才感受到了她看向自己的视线,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见那目光已经收了回去。
不仅收了回去,后面更是微微低垂着头,再也没有看向他的方向过一次。
他脸色淡淡不见任何表情,可紧握成拳的手却显示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整个祭祀活动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结束后皇帝起驾回了晏秋山的行宫之内,而其他大臣与百姓则是可以继续参加晏秋山上举办的各色节目。
这三天的晏秋山格外热闹,并且各色各样的美食佳肴可以免费吃,都由辖管晏秋山的桐丘太守负责。
桐丘距离上京城只有三四十里地,地处平坦,四通八达,来往商客络绎不绝,十分富饶。
这三天的活动,交给桐丘来办,足够了。
上巳节,人们不仅祈福风调雨顺,身体健康,家人平安顺遂,更是还有一些娱乐性的节目。
就比如一些年轻才子佳人们的踏青活动,以及文人们的流觞曲水。
和那些文人墨客斗嘴皮子虞舒月没有那个本领,与那些如同相亲寻偶的踏青活动也不太适合她。
唯有那投壶的活动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位小姐可是也想参加投壶?这边是女子的投壶场,小的领您去。”
司射见虞舒月带着婢女来到男子的这一侧,以为她是不知道投壶这里分为男女不同的距离,便主动领着她去隔壁女子投壶场地。
“不用了,我就投这个。”
虞舒月当然知道这里是男子投壶场,她就是特地选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