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
芍药和紫菀两个小丫头被她这忽然的动静给吓得一激灵。
“无事,我只是对一件事更加坚定了而已。”
坚定了离祁修尧远一些,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父亲和兄长站队。
因为目前的这个情况,父亲和兄长也许会为太子做事。
但是上一世的时安因为萧觅国破家亡,她的父皇自缢,她自己跳下城墙,没有落到一个好下场。
而现在的祁修尧与梦境中的萧觅何等相似,她怕父亲和兄长也落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可现在的朝堂局势,他们想要独善其身也不太可能。
纵观全局,帝位之争里的几位皇子,也个个都不是善茬,不管父亲和兄长为最后为谁做事,都十分的危险。
这样看来,反而是祁修尧更适合。
毕竟心思如此深沉,能够二十年如一日的韬光养晦,这必定是个干大事之人。
况且,虞舒月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就觉得他会在这场帝位之争里面脱颖而出。
他上一世可是萧帝啊,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输,怎么可能平凡。
如果父亲他们站的是其他皇子,到时候祁修尧上位,说不定还会清算他们。
如此一来,现在站对他反而是一件好事。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既然这是最好的结果,那么就只能顺其发展,她能做的,便是提醒父亲他们小心,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即可。
彻底想清楚的虞舒月只感觉这会儿浑身轻松,她伸了伸懒腰,最后卧在马车上的榻上,开始眯眼小憩。
一旁的芍药和紫菀愣住了,自家小姐这是决定了什么事?
怎么感觉她像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虽然她们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但是瞧着小姐浑身轻松的模样,她们也为她高兴。
反正小姐的决定肯定没错。
另外一驾华丽而低调的马车上,与虞舒月明显轻松的模样相反的是祁修尧此刻双眉紧蹙,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
他想不明白,为何虞舒月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明明两个月前都还是十分熟稔的满脸笑意的与自己说话,而且那时候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有好感的,他能确定。
那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她对自己有如此截然相反的态度?
祁修尧怎么也想不明白,毕竟这两个月虞舒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事发生。
不对。
不是这两个月发生了事,是在两个月之前就发生了,毕竟这两个月内她也在躲着自己。
他的脸更黑了。
虽然弄明白她大概从什么时候躲着自己,可他也无法得知是为何。
她现在这模样,自己想要知道原因可能有些困难。
他撩开马车帘子,对华安小声吩咐了几句。
他是不允许两人就此变成单纯的臣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