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竹月发现吴昊并不像以前那样主动开口搭讪,回想起他昨晚的英武之姿,暗自吐槽道:不就是莽力大了一点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扭头望向窗外,心中暗道:哼,这家伙,竟然还想在我面前装成熟?本小姐还不想搭理你呢!
刘淑良开的是一辆商务捷达,她的声音从驾驶位传出:
“昊儿,起床后我发现身上戴了一块精致的小木牌,这是你送的吗?”
“是,昨晚送的,您太累了可能忘记了。”吴昊温声道:
“良姨,这可是珍宝,逢凶化吉,辟邪挡灾,以后你最好贴身佩戴。”
刘淑良啧啧称奇道:“你还真别说,我就说今早怎么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状态比以往好了太多,这块木牌肯定开过光,从某个大寺庙中求来的吧?”
吴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赖竹月好奇地望向前方,当她看到刘淑良脖子上的一根红绳,瘪嘴道:
“妈,你是不是被人家骗了?就这种粗制滥造的小红绳,不用看木牌长得咋样我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或许是地摊淘来的呢......”
“你这孩子可别瞎说!”刘淑良将胸前的金色木牌调转位置,一边开车一边道:“就这种手艺,绝对不是地摊货!”
当赖竹月望到精美绝伦的雕工与玄妙符号结合在一起的木牌,愣了一下,但还是不服气地说道:
“哪有开光木牌打造得那么精巧的,不伦不类。”
刘淑良的神色一变,没好气地说道:
“月月你怎么说话的,赶紧跟小昊道歉,小昊你别多想啊,送的这块木牌良姨很喜欢,而且带来一种心情畅通的感觉,以后我会一直佩戴的。”
“没事,良姨你喜欢就好。”
吴昊简洁回应,都不带正眼看向赖竹月,仿佛刚才她说的话不足轻重,完全不用理会。
这让赖竹月自尊心大为受挫,先是阴阳怪气地道歉一句,接着问道:
“吴昊,我昨天回校的时候可是看见你家门前那家药房被很多人拿着棍棒团团围住,现在药房能够正式开张了?”
“还有这事?”刘淑良声音拔高了几度,昨天吴昊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药房没事了,但没想到那么严重。
吴昊眼神轻撇了一眼赖竹月,平静地说道:
“没多大事,误会一场而已,解决后那些闹事的家伙自然就散开了。”
刘淑良透过后视镜望着吴昊从容的神色,信了大半。
但赖竹月可完全不信,昨天离开的时候已经看到药房内一地玻璃渣子,吴昊这人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这让她心中更为鄙夷:“这种大骗子也配和我当什么青梅竹马?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刘淑良想起什么,带着感谢的语气望向后视镜:
“小昊,昨天经过你揉.捏了我的左腿后,走路都利索很多了,你靠自学都能学到那么好的技艺,真厉害!”
吴昊温和一笑,“良姨您不用那么见外,以后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来找我。”
刘淑良叫了一声赖竹月,接着语重心长地道:
“月月,你现在就读护理专业,以后有不懂的可以多向小昊请教一下,他现在可出息了,霍老都想抢过去当徒弟呢!”
“妈,不要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好不好!”
听着这种‘别家孩子更好’的言论,赖竹月满肚子怨气:
“再说了,你都说是什么按摩了,或者就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呢,这又不是系统的西医理论,吴昊他都不是医学系的,哪里会这些啊!”
“哎,你这孩子,霍老霍建德可是萨尔医院的副院长,就连他......”
“行行行!”赖竹月捂着耳朵,无可奈何地喊出一句:
“妈你说的都对,我有点晕车,能先别吵了吗?”
车内气氛顿时冷下。
刘淑良神色一僵,朝着后视镜投出一个歉意的眼神。
吴昊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赖竹月眯着眼旁窥到这一切,心中更加不满:不就是一个爱撒谎会吹马屁的大骗子嘛,在这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