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间世。
沧浪亭。
“你刚才是不是说那个能让你拔不出剑的达若渊被公孙乱这么手指一挥,就飞出了殿外?”狄不言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是的。”吴莫染知道在这样严肃的情景之下不宜笑,但是他还是被狄不言的动作给逗笑了,于是他赶紧用手掩住上扬的嘴角。
狄不言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达若渊先是用空灵指来控你兵刃,然后又能结临空堕的印,这修为至少在未阶魂境以上,而就被公孙乱这么手指一挥就飞出去了,这公孙乱的修为果真深不可测……”
“是亥阶魂境。”吴莫染幽幽地说道。
“嗯……”狄不言陷入了沉默,此时他心里想的是,我的天那,这女子竟然是最高境界!但是碍于自己的人设,他没有把这句话喊出来,但是一滴从额头流到下巴的汗珠出卖了他。
狄不言没有让吴莫染看到这滴汗珠,因为他用极快的手法把它擦拭而去。
没有看到这滴汗珠的吴莫染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起了百年前的那段没有记载的往事——
大翰长安七年。
沧州渊庙。
看到达若渊被公孙乱一手指就扇飞出去的样子,吴莫染努力克制住想喊出“我亲爹的太阳”的冲动,只是用极快地手法擦掉了额头的那滴硕大的汗珠。
“所以,你这样一下,他就出去了……”吴莫染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公孙乱掩着嘴笑了:“对啊,因为他不乖啊。”
笑颜如花的羡渊教主此时的语气像极了在调教顽皮小猫的邻家女孩,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是个写出《邀睿王殿下至沧州同乐赋》的反文的乱党匪首,也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使出临空堕这个未阶魂境技能的法师轰飞的顶级高手。
吴莫染幽幽地说道:“竟是如此任性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像是只对自己所言,因为面对眼前这个如此美丽的女子,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是恐惧。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竟拥有着能在挥指间把一个至少未阶魂境的高手轰飞的霸绝身手,而且是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是号称华州近战第一的自己的父亲吴成璧,恐怕也做不到。
这份实力,对当时只有午阶心境修为的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碾压;
二是疑惑。
一个有着如此霸绝身手的女子,竟是如此年轻。
因为就算是赤青少年榜榜眼的自己把修为提升到午阶心境,也用去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