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得令,抬手命令手下将苏仲和元念丢至大殿正中。
“永乐公主,你公报私仇,滥用私刑,怎堪为一国表率!” 李御史得了右相指示,硬着头皮出声斥责。
“李御史想来近日过得太舒坦了,竟忘了以下犯上,其罪当诛这条律例。来人,拖下去,斩了。其他人若还敢以下犯上,可以尽管开口。”
随着李御史哀嚎着被拖下去,所有大臣都面露恐惧,就连右相也强忍怒意,不敢出声。
黑甲隐卫很快便将长椅和棍棒带了上来,元念惊恐之际,嘶声尖叫道:“我乃南辰五公主,元昭,你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苏仲也面色苍白,愤怒瞪向元昭:“我是女帝心爱之人,你不能动我,你若动我,女帝回来定不会轻饶你。”
“聒噪。”元昭皱眉,不悦道,“嘴堵上,行刑吧。”
伴随着一声声棍棒重击在皮肉上的声音,堂下很多大臣看向元昭的眼神已不复最初的轻视,那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元昭扫视一周,勾唇冷笑,元念和墨景深的党羽她前世既已知晓,今世自当送他们一起下地狱。
五十杖行毕,元念与苏仲早已痛晕了过去,黑甲隐卫拎着二人,直直丢出殿外。
苏仲与元念两人的侍从在殿外早已抖如筛糠,却无一人敢上前。
乌桕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盆水,直直便倒在二人身上。
血肉和冷水混杂带来的剧痛令两人瞬间便清醒过来,痛得直在地上大叫。
乌桕对着二人侍从冷冷道:“还不带上你们的主子滚出这里。”
侍从如获大赦,手忙脚乱地便抬着自己主子逃也似的离开了长春殿。
“本宫知道,本宫没来之前,你们在讨论什么。”元昭凉凉的目光在元念和墨景深党羽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这才注意到,墨青堂竟然没有来。
果然,这个老狐狸惯会撺掇别人替他出头,自己则隐在光外,做一些阴损之事。
“但本宫与督主的事,不是尔等可以置喙的,若再让本宫听到从谁嘴里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本宫便拔了他的舌头。”
“臣遵旨。”被元昭这样冷冷望着,堂下的大臣只觉自己双膝一软,嘴也不受控制地恭敬出声。
“本宫近日得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诸位爱卿不妨猜猜是什么?”元昭右手撑着下巴,左手则指向右相,懒懒道,“右相,你先来猜猜。”
忽然被点到名字,右相身子一僵,皮笑肉不笑道:“臣愚钝,不知殿下所何事,还请殿下明示。”
“这样啊~”元昭瞳眸微缩,语调森冷,“本宫以为右相自己做下这谋逆之事,应当能明白本宫所言何事呢。”
右相没想到元昭竟会直指他谋逆,当下便出言反驳道:“臣忠心一片,山河可见,殿下不知从哪听来的不实消息,还望殿下不要听信谗言。”
“你的忠心不剖出来,本宫是看不见的。”看见右相脸色遽变,元昭不疾不徐道,“所以不要跟本宫在这虚情假意,本宫既说你谋逆,那自然是有证据。你府上那来历不明的胡姬,还有你别院里藏着的数不尽的军械与财宝,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宫,你私藏军械只是为了留作珍藏?”
右相脸色惨白,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便被抽空,差点没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