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般姿色的元昭,青穗不禁称赞道:“殿下果真是国色天香,只略施粉黛,便已如此光彩夺人,这南辰国,不,想来整个云苍大陆都再无其二了。”
元昭的容貌本就是极美的,前世因着恶名在外,极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容貌,才会让姿色略次的元念被称为南辰第一美人。
“走吧。”元昭眸色清凉,“属于本宫的东西是时候一点点要回来了。”
过往种种,她自当百倍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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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殿内,南辰女帝的凤座旁,正端坐着南辰女帝最宠爱的侧君,苏仲。
“侧君,永乐公主淫乱后宫在先,私囚朝中重臣在后,如此言行,怎配为我南辰储君。”朝堂上,李御史横眉冷竖,正怒斥着元昭的数状罪行。
此话一出,周围便响起一阵附和之声。
右相薛怀仁直身向苏仲抬臂作揖:“侧君,如今女帝不在,您是永乐公主的长辈,公主品行不端,理应由您来加以惩治。”
苏仲闻言,眉心微皱,满脸为难之色:“昭昭这孩子,因着是皇储,自幼性子便被娇惯坏了,想来如今所为,也是无意之过。”
“父妃!”元念捂着红肿的脸跪到殿前,我见犹怜地哭诉道,“父君自幼便教导儿臣,对待长姐要尊敬礼让,所以纵使长姐平日对念儿颐指气使,念儿也莫敢不从。”
“昨日,念儿听闻长姐有难,便求着墨大人虽儿臣一同去救驾,却不料竟撞见了长姐与督主正行不齿之事。墨大人为长姐未婚夫婿,心碎难耐,便说了长姐几句,谁知长姐竟对我二人下毒手,更是囚了墨大人,欲置其死地。父妃,您可定要替儿臣与墨大人做主啊。”
“哼!”一片忿忿不平之声中,一白面少须的大人不屑地轻嗤一声,大声道:“诸位大人如今这般高声斥责永乐公主与督主,近日督主虽因故未来上朝,但保不齐隔墙有耳,希望诸位日后在面对督主怒气,也能这般高谈阔论、意气风发啊!”
语毕,刚才还喧哗如闹市的朝堂,顿时便安静如鸡。
右相冷笑:“季大人倒真是督主手下的一条好狗,只是国有国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督主。”
被人这般抢白,季无尘面上却不见半分恼意,只慢悠悠道:“素日便听闻右相同墨将军交情匪浅,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虚,儿子出事,墨将军这个做父亲的还未出声,右相便在这狺狺狂吠,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儿子丢了呢!哦,我忘了,您没儿子呢!小人打扰了。”
“你!”右相皱巴巴的老脸顿时被气得像茄子皮一般,肥硕的身躯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您老消消气,可别儿子还没生出来,就让你们崔氏一脉断了香火,虽然吧,现在也没差多少,但总归能有点希望不是,虽然吧,希望也不大。”
无视右相要吃了他的目光,季无尘又贱嗖嗖地补了一刀。
“好了。”苏仲见右相就要扑过去杀了季无尘了,赶紧出声制止道:“督主乃国之栋梁,昭昭亦是我南辰皇储,两人若真行不齿之事,于我南辰皇室而言,便是一件不可传扬的丑事,此事需得等陛下西巡回来再另行处置。”
季无尘冷笑出声:“侧君这言之凿凿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督主同永乐公主做了什么呢!”
右相忍无可忍,怒目斥道:“季无尘,你竟敢如此同侧君说话,以下犯上,依南辰律法,其罪当诛!”
“以下犯上?苏仲他配吗?”一道冷冷的声音自殿门传入,众人转身望去,皆是满目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