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前一天...
早...
宝鹃哭哭啼啼,她刚从医馆回来,双手裹着绷带,可大夫说着伤太严重,两只手很可能会陷入“半残废”状态,之后再也干不了太多活计。
可她是个丫鬟,她吃饭就是靠双手来的。
若是做不了活计,那还怎么活啊?
“为什么呀?我明明没有犯错...
她站在归云湖边的无人小林子里,放声哭泣,哭的双眼都红成桃子了。
宝鹃只是个普通丫鬟,她并不知道童刑徒和公孙无当在这里失踪的事,剑山城到处都有人,就这儿清净...
她坐在一棵长青系的老树下,呜呜地哭个不停,嘴里不停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呀”。
湖水,潺潺地涌来,一道诡异的蓝光亦是无声无息地覆盖而来。
宝鹃忽地感到绣花鞋有些湿...
她诧异地抬头,却见到湖水不知何时竟然漫涌到了她的脚下。
周边的空气变得压抑,光线阴沉,远处的声音也变模糊了。
宝鹃心中莫名的大骇,想起身,可还未起来,她的神色就已经变得有些迷离了,再接着露出幸福和欢喜之色,好像手上的疼痛都被遗忘了。
但她并没有倒在湖水上,而是缓呆呆地坐在原地,直到一炷香时间后,她才忽地恢复了神采,继而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宝鹃站起身,往赵家走去。
...
...
虽然次日要血战了。
可白阎还在练着自己的刀。
血战也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用平常心去应对即可。
一晚没睡好的唐仙芝看了眼三妹脸上的幸福表情,不知怎么又绕向白阎的练刀处。
自从归云湖畔望山亭被封之后,白阎就在唐家一处演武场边的空地上练刀。
此时...
唐仙芝正和“猪僧”朱八饭走在一起,谈着最近剑山城的局势。
毫无疑问,剑山城很乱。
而搅动这风云的,自然是黑无常。
“八爷真是人中豪杰,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会为我们唐家出头。”朱八饭眼中露出由衷的敬佩,对这位蜀地江湖的传说,他早钦慕已久,只是不曾想到这位八爷居然是自家这边的。
唐仙芝脑海里浮现出八爷的年轻模样,赞了声:“是啊。”
朱八饭道:“想到明日就能瞻仰他老人家的风采,我竟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了,呵...
两人走过一处白墙,就看到了不远空地上练刀的少年。
少年的刀插在地上,只是盯着那刀在发呆。
天上阴云,地上湿土。
长刀锋利,少年专注。
朱八饭知这少年乃是唐家后起之秀,若是大哥或是侄女依然存了振兴唐门的想法,少不得这少年。
他有心指点,便负手往前,笑着道:“少年可知刀?”
唐仙芝闻言,吓了一跳,想拉这朱叔叔,却见那高大肥胖的身影已经去远,她抬起手,在空气里无力地抓了两下,又放了下来。
白阎听到声音,侧头礼貌道:“朱先生。”
朱八饭呵呵笑道:“我问你问题呢。”
白阎想了想道:“从前以为知道如何用刀,现在却不知道了。”
朱八饭道:“要用刀,你需要一本好的刀法。
而天下功法之最,皆自前朝梁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