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墨听着眼神微微凌厉,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后面他们要面对的最大危险可就不是这诡异环境中的诡谲事物了,而是随时会为了源点出手的这些排名者了。
想到这儿骆千墨不觉一身冷汗,防人之人不可无,他不会对别人怎样可不代表别人不会这么对他。
两人现在的排名位置在排名者中是略靠前的,这个位置其实刚刚好,若是再靠后便会退出前十名,在不知道排名何时会结束的情况下跌出前十名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但又不能过于靠前否则可能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若是被群起而攻之终究是敌不过的。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假设而已,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最糟糕的情况也是要想到的。
现在他跟狄明毕竟还是有些势单力薄,若是能再拉一个人进来组成联盟,那么就算到时候真的是这种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们也足以自保。
想通了这些,骆千墨开始盯着排行碑上的名字仔细查看了起来。
跟他一块进来的甘左和赖忠分别以13源点和11源点排在第十二位和第十四位,若是能遇上甘左他自然是会邀请的,但至于赖忠他断然是不会让他加入的。
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背后捅刀子的人,这些人往往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其实在之前他们一块捣毁花鬣狗强盗团的时候骆千墨就感觉赖忠似乎隐瞒了什么。
在前十的排行者中,巴泽尔和桑辰估计是很难拉拢成功的,短时间内就拥有如此多的源点数无疑证明他们自身实力的强大。对于他们而言若是有人主动邀请,他们首先会有的情感是怀疑,有这种怀疑存在就算是联盟成功也是会随时背叛的。
所以他将目标放在了第三名到第十名之间,这些人源点差距都在两三点左右说明他们实力与两人相仿,只有实力相仿才能联盟,这是成年人的潜规则。
骆千墨将这些人的名字、源点数和排名记在脑海后没有再多做停留,带着狄明朝那座城堡再度进发。
在走出了不短距离后,在一片林子的外围两人正吃着干粮恢复着体力。
忽然林子中惊起了几只枯寒鸦,这种鸟似乎是这潆洄山谷里唯一的鸟类,长相很怪全身枯瘦叫声凄厉如啼哭,两人来的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
骆千墨看着从他们头顶掠过的枯寒鸦,赶紧将嘴里的干粮咽下,匆忙喝几口水后,往林子中探去。
这些枯寒鸦如此急速翻飞必然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惊扰,否则绝不可能如此。
狄明将他们刚才所在位置留下的痕迹清除后也跟了上来,两人分别从两颗树后朝林子内部窥探,试图搞清楚让这些枯寒鸦惊恐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在这里等着”,骆千墨示意狄明原地不动,形匿咒印发动,瞬间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让一旁的狄明差点惊出声来。
在这样茂密的林子中,形匿咒印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就算是最好的斥候想要在这种环境中发现进入形匿状态的他也是十分困难的。
看着与周围环境融在一起的身体,骆千墨自己也很好奇,在融合了之后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咒印所带给自己的能力有些鸡肋,但现在看来如同将自己身后的景象投射到身前的能力确实强大,一定程度上来说他隐形了,这从保命方面来说甚至一定程度上比技能还要有用。
他维持着形匿咒印小心前行,这咒印并不消耗魔力但却需要分心去控制,也就意味着只要他不主动解除这个效果会一直都在。
他自然想到了在战斗时若是能运用这形匿必然能使他的战力再提升一截,只是因为必须的分心控制让他在平衡后舍弃了这种想法。
战斗时本就得心无旁骛,任何的分心走神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这要一直分心控制定然会降低他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反倒会成为他的桎梏。
沿着林子小心前行,现在最大可能暴露他的便是声音,所以他尽量让自己不会踩到枯枝以免因为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暴露自己。
走出了大概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后,一道身影进入了他的视野之中,是个女人,正一瘸一拐地向外围尽力跑着,还不时惊恐回头,看样子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尽管这个女人是一瘸一拐可速度仍然有普通人奔跑的速度,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进到了不足二十米,这个距离骆千墨也终于能够看清这女人的全貌。
褐色短发鹅蛋脸,一身轻甲胄只有胸甲和腿甲,在左侧大腿部位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若是再不止血恐怕光是这个出血量就足以致命。
不知是绊到了什么还是坡度的原因,这女人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随即又赶紧爬起来拼命地往外围跑去。
也就在这时,三道身影陆续出现在了骆千墨的视野之中,看样子正是朝这女人的位置追赶而来,速度很快但都没有到达狄明那种速度,甚至其中一个身影还显得有些笨重。
骆千墨没有出声,选择了静观其变,这种情况下还是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宜。
那女人一瘸一拐的移动速度跟三人相比宛若龟速,不过几个呼吸便被三人追了上去。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骆千墨左手边十米左右的位置,以他的听力那些人说的话全都清晰可闻。
“跑啊,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
“该死的*子,还想把我们困住,现在再来啊。”
“别跟她废话了,她的源点咱们三人平分,至于她正好让咱们败败火,然后再做了就是。”
“你倒是心急,不过这扯淡的地方让老子悬着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这样放松一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这妞当真是水灵,若是直接宰了可当真浪费资源了,那就我先来了。”声音落下,其中一人已经将那受伤的女人压在了身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
那被压在身下的女人拼命反抗间突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短匕首,朝着那人的腰间刺去,只可惜有甲胄防护根本没有刺入多深。
“臭*子,敢伤我”,那人怒骂一声,将她手里的短匕首夺过丢在一旁,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继续撕扯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