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王完成这一招后的反应却跟之前不同,只见它低吼一声双掌一拍,冰刺仿佛受到了空间震荡爆裂粉碎化为冰晶飘散于空气中。
等冰晶不再遮挡视野时,白熊王已经不见了踪影,至于在外围观战的半月白熊一看自己的族长都遁走了也不傻赶紧夹着尾巴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了骆千墨的视线中。
逃了!?
骆千墨呼出一口浊气大口喘息着,本来以为这白熊王为了自己的地位要死磕到底呢,没想到它也这么惜命啊。
看着手中的冥雷匕他快速收入了储物戒中,这东西太过于诡异,虽然有特殊效果但对于持有者心神影响太大,若是在把持一会儿恐怕他就要失去本我了,那种杀意中隐藏的阴冷感让感觉有一种要被掌控的感觉,这东西以后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再使用了。
冥雷匕被收入储物戒后心中的杀意逐渐消散,亢奋过后自然便是疲惫,这股杀意就好像过量消耗了他的精神一般,让他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际刚刚破晓。
坐直身子揉了揉脑袋,一股眩晕的感觉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你醒了啊。”
一道悦耳的女声从耳边传来让骆千墨一愣,立刻转头查看。
一旁的乔妙之正倚靠着一块巨石,身上淡绿色光泽闪耀,看到骆千墨醒来脸上充满了喜悦。
她面前是昏死过去的三人,淡淡的绿色同样出现在了他们身上,看样子乔妙之似乎正在为他们治疗着。
“我昏迷多久了?”骆千墨缓缓起身环顾四周见似乎并不是刚才倒下的位置多少猜到了什么。
乔妙之身下的绿色纹路消失,起身走到骆千墨跟前与他并肩而立,“已经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我远远看着见你倒下便把你拖到了这里。”
“这次多谢你了,若非是你拼死相救恐怕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已经变成食物了,谢谢。”
骆千墨看着乔妙之眼中的血丝,呼出一口浊气摇着头,“我承不起你的谢,是我太自私了,若我能早些出手可能牧和就不会死了,我很抱歉,我......”
乔妙之摇摇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与我们只是相处了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却能舍命相救,我很感激,在这万灵之域内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见了。”
“真的吗?可我并不认为啊!”骆千墨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着最后牧和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在这万灵之域内,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面对什么,环境是会改变人心的,挣扎中能坚守本我的已经不多了......”
乔妙之仰着头看向天空尽量不让泪水落下,这种事情她以后可能还会经历很多次,所以她必须变得强大,变得心硬,才能生存。
“他们情况怎么样了?”骆千墨见她情绪稳定住了询问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一旦他们苏醒他们必须要赶快离开了。
“还好,我用木系治疗术为他们治疗过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便可醒来”,乔妙之说着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看她的样子已经相当疲惫,没有昏睡过去想必是靠意志硬撑着吧。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我在不用担心”,骆千墨点点头示意她安心。
乔妙之微微一笑点点头,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骆千墨摇摇头感慨这个世界的残酷,在这样的世界中弱肉强食表现到了极致。
他很欣慰自己之前三个月的苦练没有白费,但他还要更加强大,只有如此才能像今天一样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从储物戒中取出冥雷匕放在地上仔细端详着,即便没有手持在一段时间后他也觉得心神受到了干扰,赶紧将它丢入了储物戒中。
身上的皮外伤已经结痂,倒是胸口前的伤势需要时间休养恢复,他今天算是见识了魔兽的恐怖,若是没有磁气重剑和冥雷匕这两件武器单靠他自身的力量是根本对付不了的,这也让他对魔法充满了向往。
同时他也发现这些被猎杀的半月白熊并没有给他带来属性提升,也不知道是为何。
“嗯!?”
骆千墨轻咦一声,起身朝山坡的另一侧而去,他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为了他们的安全他必须去查探个清楚。
磁气重剑他还没来的及去捡,所以重新取出了冥雷匕,小心地向山坡后靠近着。
那不和谐的声音并没有再发出但并不代表他的听力出错了。
呼吸声,轻微的呼吸声。
骆千墨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可无论他脚步再轻踩在积雪上还是会发出声音。
他摇摇头为自己的愚蠢而发笑,下一刻身体发力留下了一道暗紫色的虚影。
“谁!?”躺在雪地里的这个人身上大部分被鲜血覆盖,这个出血量还能活着实在是奇迹,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但察觉到危险时眼中迸射出的精光足以证明这个人实力不俗。
看着突然来到面前的骆千墨,这个人咽喉像是被呃住了般,长大了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你是谁?”
骆千墨声音冷漠,这个时候此人出现在这里让他不得不警惕。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个人呆滞一会儿后突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匍匐着抱住骆千墨的脚祈求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
骆千墨声音冷漠加之冥雷匕使他不自觉透露出的杀气令那个人猛地松手惊恐地看着他。
“不是我,不是我要陷害你们的!是......是黑狗,是他让我这么干的,别杀我,别杀我!”
骆千墨似乎明白了什么,攥着冥雷匕的手抬起又缓缓放下。他大致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应该就是他们射出的箭矢使得香瓜小队被发现,若不是他们牧和是不会死的。
他本想替牧和报仇但理智最终还是阻止了他,他不是执法者没有权利去判谁的罪,要么将他带回去交给执法者处理,要么让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