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她还要偷偷的宣传。
花素律承认这样做目的不单纯,甚至有些许不道德,但这样,将来他们篡位就会有道德负担。
就算她是女帝,他们的篡位也不再是名正言顺,而是不忠不义!是恩将仇报!史书上是要留骂名的!
被窝里花素律偷笑……
对不住啦宝贝女鹅,你吃点苦,换麻麻一生平安,日后麻麻一定好好报答你。
次日早膳后,绪正与年初刚晋升为左金吾卫大将军的肖鹤年因为搜救矛盾,在花素律面前争吵不休。
花素律听得出来他俩的意思,无非是肖鹤年指责绪正刻意拖延、不尽职搜救,绪正指责肖鹤年越权指挥等等……
表面上看,绪正有可能这么做。
毕竟朝中江若谷势头不小,若是能趁此时机让江若谷死于意外,与他而言自然很妙。
但这种方法未免太蠢,也太看天意。
依照绪正毫无人性的性格,怎么着也得是表面不理私下拼命找,然后杀了江若谷做成意外才更靠谱些。
况且肖鹤年也未必是急于搜救江若谷才告状,也可能是想让金吾卫压厂卫一头,才生出些事端……
争权夺利的烂官司花素律才不想给断。
再说她清楚剧情,明日花云舒和江若谷会在一间破败的山间小屋相遇,两个人都是受点轻伤,并无大碍,有什么可着急的?
花素律给旁边的国安使个眼神,国安立刻喝住他俩,不痛不痒地斥责一通。
完后花素律才慢悠悠的安排:“厂卫原本是来负责朕的安全,至于搜救的事,全由金吾卫去做吧。绪卿,你不要管了。”
肖鹤年见状不给绪正留任何缺口,当即领命,对着绪正得意一笑退出去。
绪正眯着毒蛇一般的眼眸盯着他的背后,见不到他人了,猛转过头责问花素律:“皇上,你为何这么做?”
他语气不善,本来溜号分神的花素律被他狠厉的语气一惊,回眸看他,见一双蛇眸紧盯着自己。
那目光阴狠,似是压迫警告,完全不像是该对她这个皇上该有的眼神。
花素律当了半年皇帝,如今也受不得这些。正过身姿,看他:“朕如何做,还要向你解释?”
绪正张口要言,旁边国安忽咳嗽两声,他口上忽地一滞,将话吞回去。
花素律侧目过去,斥道:“咳什么?嗓子不好就去找太医治!”
国安俯下头,低低应是。
花素律没打算放过绪正:“朕在问你话!朕做什么,需不需要向你解释?”
绪正垂下蛇眸,厚润慈悲的菩萨唇抿了抿,低沉道:“回皇上,不需要。皇上怎么说,臣怎么做。”
“呵。”花素律冷笑一声:“朕还当你连东厂的本分都忘了!”
绪正跪下身去叩头。
花素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道:“镇国将军和丞相在做什么?”
绪正闷声回答:“柳常德在静室诵经,武利智在后山协助指挥搜寻。”
“朕知道了。绪正,做好你该做的,旁的就不要去管了。下去。”
绪正闷头应声是,他一直垂着头,直到人退出去,都没看到他脸色……
怎么说呢?
花素律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她总觉得绪正有点不对劲,可具体哪儿有问题,又说不出。
瞥到旁边白胖的眯缝眼,花素律不阴不阳的来句:“你如今和绪正一条心了?”
国安诚惶诚恐地跪下俯首:“奴才是皇上的奴才,怎会与别人一条心。”
花素律收回目光:“他出身内宫,你向着他些也没什么。但你是司礼监的掌印,他是东厂厂督,论理,他该在你的管制之下。”
“是。”国安叩下头。
花素律将国安拽起来:“绪怀玉鬼心眼子多,朕知道你奈何不了他,无妨,你只要替朕好好盯着东厂就可。你万要记得,东厂,是皇家的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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