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是个其中还有很多的关窍都没有想清楚,但是任我怎么问老仙都不肯回答了我。
比如……张云锦以后会怎么样?
“人世间的男女,多半为情情爱爱所困,倒不如像我们一样,做个自在的野仙岂不痛快?”
故事落幕,换来的不过是看客的唏嘘一声。
我凑近了老仙问:“那你说的这些,靠谱吗?”
“滚!”
我留在百事馆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老仙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子的钱摔在我的面前,让我看看这铺子里还有没有什么要添加的东西,再给自己准备一身行头,明天就出发去嘎玛庙。
为显心诚,还必须徒步过去。
嘎玛庙在西南省,想从盘岭走过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对于我的诉求,老仙则是视而不见。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店铺里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了,就好像师伯给了我一个空馆子似的,除了门口挂着的那两条红幅以外,店里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
纸钱、罗盘、朱砂、裱纸等等,一一都需要我自己去添置,从前都没干过这事,好在这条街上的铺子都是干这事的,跟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一下定下供货商,剩下的就是门头的牌匾了。
要说百事馆主营的业务是风水驱邪,隔壁的天意堂的只要干的就一个活计,算命。
其实我也想算命来的,但是鲁班书里没有这门手艺,我只有鲁班书的上半部,但是七爷是会算命的,不过他没来得及把这门手艺传给我。
隔壁天意堂老板姓赵,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白眉长须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褂子,看着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傍晚我打扫屋子的时候找上门的, 跑在门口东张西望,瞧见我以后问:“小友,贫道姓赵,请问主人可在?”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圈馆子周围,是指了指自己,“你找我?”
看见我的动作以后,原本半眯着眼睛的老赵顿时瞪大了眼睛,“就是你?”
我点头,“是啊。”
“怎么可能呢?”老赵连连摆手,“小友莫要开玩笑,老道找的是这家百事馆的主人,邓先生,请问他在哪里?”
说话就说话,文绉绉的拽什么词啊。
我说:“你找我师……父啊?他出去云游四海了,将这家百事馆交给我打理。”
“他是你师父?”
我再点头。
老赵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小友看着就天赋異稟,周身阳气旺盛,是百年难遇的纯阳命格啊。”
啊?
眉梢一挑,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天赋异禀?
怎么没看出来,我活不过十八岁呢。
“仙长谦虚,占卜算命乃是窥测天机,像是仙长这样的前辈才是真正的天赋異稟。”
老赵被我一吹捧,笑得胡子都飞了,“小友真是客气, 我今天来是想感激邓先生之前的指点,没想到遇到了邓先生的爱徒,敢问小友名姓?”
“我姓陈,叫陈难,赵仙长快进来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老赵也不客气,进了屋子就左顾右盼的,我没管他,去里屋倒了杯茶出来。
他接过茶也不喝,反而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后赞叹声一说:“真是好茶!”
我笑了笑,三块钱一斤的大麦茶,喝着清胃。
老赵一口一个的小友的喊着我听着还挺别扭的,于是让他喊我小陈就行,他也不客气,跟我问了两句师伯的情况,最关心的还是师伯去哪儿。
一开始我跟他说不知道,他还不信,希望我不要瞒着他,他是真心实意感谢师伯在他修炼遇到瓶颈的时候指点迷津了。
我心说该不会是他修炼忽悠人的鬼话的时候被师伯骂了两句,于是想到了更好的骗人的点子吧?
不过老赵也没告诉我。
“那这么说,现在这家百事馆就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