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就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找了那么多座宝山,也挖出几份灵药,怎么连凶兽的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当初还怀疑是宝药占据的宝山风水位置好的缘故呢,原来根由出在这里……”
叶从文茅塞顿开,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良久。见俞悦悦眼神灵动,狡黠之色一闪而逝。脸带戒备之色地问:
“告诉我这么多,算是回报我刚才的灵药汤吗?”
“你这人真没劲!不就喝你几口鸡汤,成天挂在嘴边,你看看我多大方,连五色宝药这种不传之秘都免费讲给你听。”
俞悦悦不乐意地说道,对叶从文的戒备心颇为不满。
“你大方?
还真看不出。
那天在青山镇也不知是哪个蒙面怪连猎魔卫是什么都不肯说,还朝我破口大骂。”
一句话噎的俞悦悦脸上没了笑容,当日的情景宛如再现,历历在目,就像刚刚发生一样,略带无奈地白了叶从文一眼:
“谁让你在旁偷听我们说话,还恬不知耻地套近乎,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轻薄无礼的登徒子呢……”
说道最后,声音几无可闻。
叶从文感到头顶上方有两道犀利的目光杀了过来,连忙站直身体,正色凛然道:
“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眼睛绝对正常,不至于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自甘堕落?叶从文你什么意思!”俞悦悦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正人君子有几个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搭讪的?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叶从文见这女人一提自甘堕落就炸毛,现在还有求于她,少提敏感词汇为妙。
“对了,你刚才说锻体术士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像我这种小气人你又何苦追问呢?”
俞悦悦也是有脾气的人,成天惹我生气还想到我这里套消息,门都没有。拉起木豆芽的手,就要往里面走,一边和颜悦色地说:
“豆芽妹妹,我带你去挑项链,你喜欢金项链还是银项链?”
木豆芽朝叶从文作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开心地跟在俞悦悦身后,甜甜地说:
“两样都喜欢,谢谢悦悦姐,你真是太大方啦,送我金项链又送我银项链,不像我从文哥,天天给他烧火做饭炖鸡汤,连个金戒指都不舍得给!”
木豆芽你好好做个人吧,脸皮厚到我都替你害臊,拿了金项链又拿银项链,还记挂上我父母唯一值钱的遗物,真不该让木豆芽看到那对戒指的。
叶从文腹诽不已,可是转头看了外面一眼,只见俞三叔跟老族长兴高采烈地攀谈着,眼睛不时扫向自己,似乎只要自己一离开这里,就会上来邀战。
“绝不打没有把握没有好处的架!”叶从文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也跟在两个女人身后进入阁间。
里面装饰得花团锦簇,暗香浮动,用鼻子闻闻都知道是女人的闺房。看样子这只船是俞家自己的产业,搞不好还是专门为俞悦悦打造的。
左看看右扯扯,里面挂着不少吊饰小件,都是些粉红的少女风格,掀开
珠帘,里面是一张实木圆桌,东西南北各放有一张两尺高的凳几,上面罩着洁白的棉纱,显然还没有人坐过。
两个女人正在床上挑选项链,床外蚊帐洁白无瑕,影影绰绰根本看不清里面的装饰摆设。
叶从文将汤碗放在桌上,拿起棉纱当毛巾擦擦手拭拭汗。过了有几分钟,俞悦悦嘱咐木豆芽自己好好挑选喜欢的款式,才拨开蚊帐慢慢走了出来。
“你进来做什么?”俞悦悦见叶从文拿着棉纱当毛巾用,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是你的房间呀?装饰得挺漂亮的嘛,啧啧啧,床,衣柜,桌子凳子一应俱全。有窗有门有蚊帐,刮风下雨都不怕,我要有这么个船,就可以在宝山下过夜,省得来回跑路浪费时间!”
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会对这房间的装饰风格发表什么高见,谁知见解竟是如此的实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
“不过,这个粉红色装饰我喜欢,想不到你居然跟木豆芽品味相同,都喜欢少女风,苏东坡有诗云———”
“云什么?”
俞悦悦的眼神可以杀人,知道叶从文擅长顺口溜瞎编乱改,死死地盯着他,若是嘴里再蹦出半个“老”字,马上轰他下船。
“小姑娘一个,干嘛这么凶巴巴的?把我想好的赞美诗词都吓跑了!”
叶从文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连忙改口,把“老姑聊发少女狂”给生生咽了下去。
“吓跑了?我怎么没见你怕过呀?”
俞悦悦见叶从文改口,脸色微微变好,总算是嘴下留了半分情,想到还有正事商量,还是彼此给个台阶的好。
“怕过怕过,我对你的忌惮都深深的藏在心里,白天想起你我都怕得茶饭不思,晚上更是吓得我魂牵梦绕。”
俞悦悦一时鸦雀无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搭配,哪个混蛋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