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是站在舞台上,旁边擂台附近的人们都觉得有压迫感,就连前几排坐着的观众都为此而心情烦躁。
反观舞台上这两个人,却是无比淡定。
伴随着一阵锣响,两人差不多是同时动手了。
叶枫逸头一次坐得笔直,两手十指交叉着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观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
1分钟后,他就已在心里作出评判。
那白脸书生不知从何门何派学习,招式与手法都有点怪,本身就是个练武的好苗,但遗憾的是与对手‘杀猪佬’相比,他还稍显逊色。
‘杀猪佬’甚至没有一点想留住自己力量的打算,一拳打下来,打得滴水不漏。
白脸书生最初还是可以靠身法对付,然而在‘杀猪佬’孜孜不倦的攻击下,白脸书生体力迅速就落在后面,闪躲开始费劲。
10分钟后,白脸书生已彻底放弃反攻,极其全力地躲闪。
他一定要做到。
因为凭着‘杀猪佬’每一击的威力,如果有一击他不能平稳地摊开,只怕非死也会身受重伤。
不久场外人们已可听到白脸书生喘着粗气。
一头满脸细汗,力气愈来愈差。
反观‘杀猪佬’在占据上风后,并无谦让与克制,但攻势愈发凶猛。
“喔!”
台下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白脸书生惊现‘杀猪佬’重拳。
这一拳闪得太难了,差不多每个稍微有点经验的武者都看得出来,而下一拳他也许就承受不了。
“可惜有个练武道好苗!”
“对手肯定要杀死他!”
“唉!”
评委席中,还响起轻轻交头接耳的声音。
“实在令人遗憾!”
汤捷冬正在一旁看着,一会坐得挺直身子,一会上身向前倾,双拳紧握,似恨上前去扶那白脸书生。
叶枫逸还看出白脸书生虽然年龄还小,但资质很好,假以时日的话,还难免成为武道界栋梁之材的汤捷冬恐怕真的有将其列入麾下之心,将来要好好修养,以此来作为你的帮助,否则就不那么关心他的死活了。
‘杀猪佬’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
从其面容狰狞看,一心想杀白脸书生是占尽心头心事。
“哇!”
台下观众席忽然齐齐响起惊呼声。
但见那白脸书生终止气力即将耗尽,迎着‘杀猪佬’一击,仓促间闪躲左脚绊住右脚,绊倒在地。
“嘿嘿!”
‘杀猪佬’得意地笑着,一拳锤在白脸书生头上。
白脸书生两眼一闭。
既无可奈何,倒不如直接等待死亡的到来。
“不可!”
擂台上有喊。
一个人影闪闪烁烁,闪电般闪在白脸书生身边,举手投足间,稳稳地抓着‘杀猪佬’腕儿。
差这么一点。
大家屏息静气,注视着眼前这个景象。
汤捷冬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杀猪佬’的腕部,‘杀猪佬’的掌心,离白脸书生可能只有毫厘之遥。
白脸书生毫发无损,却惊恐万状。
‘杀猪佬’颇为不满地盯着汤捷冬看,白脸书生回过神来,在第一时间感谢汤捷冬。
“谢谢汤总拯救了我的生命!”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一脸心有余悸。
“你在救命,而我在打扰!”
‘杀猪佬’很不满意地说。
他使劲地把手腕从汤捷冬手里抽回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然后问:“如今比试的结果如何计算?!”
众人目光转向汤捷冬。
确实,若是刚没汤捷冬出手干预,白脸书生就会死于‘杀猪佬’之下,输赢就地见了。
这下嘛?
汤捷冬若有所思。
“我们召开比武大会的目的就是以武会友不流血牺牲。如果说这种比试是折损武道界正在崛起的有生力量的话,那么却有悖于我国召开武道大会之初衷.”
他这句话讲得也是在理在行,还直接拔高了自己的心态,令人哑口无言。
“因此,依我之见,倒不如你俩并列为第一名!”
汤捷冬终于说到。
话音刚落,观众席上便响起一阵低语。
白脸书生一脸的高兴,几乎快要高兴起来。
‘杀猪佬’当然不情愿。
“您是指夺魁者奖金和奖品我们俩要分吗?这样做对我是否公平?”
他嚣张地问汤捷冬。
下面还响起许多附和的声音。
汤捷冬仿佛早已经预料到这句话的存在,立刻挥手示意。
“不不不,那样的话多么不公平。作为比武大会冠军,你和我都能分别得到夺魁者奖金和奖品,而多余部分则由我主办方提供,此外你和我还能同时得到向评委挑战。”
他大声地说着,然后把声音放低,对‘杀猪佬’说:“这样你们不但一点损失也没有,以后咱们还会偷偷为你们增加些赔偿的。”
‘杀猪佬’到此,本不为名,否则不会向对手动手那么凶残。
他的宗旨,原本是给优胜者奖金和奖品,再加上向评委们发难的可能,如今这两点自是心满意足,而汤捷冬又有许诺会多给点额外利益,那么他便顺理成章地顺水推舟、应允。
白脸书生,自然是没有什么抱怨的。
说服‘杀猪佬’后,一切都很高兴。
此次比武大会共决出两个夺魁者恐怕要登消息,至于谁对谁错,还有汤捷冬做什么,都交给后来人去判断,毕竟在场,并无别人反对。
相反地,特别是主办方那些人却很开心,因为他们成功地解决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任何麻烦或纠纷。
白脸书生已被‘杀猪佬’弄得心有余悸,领奖后便匆匆走下讲台。
‘杀猪佬’却一个人站得老远不动弹,一双老鼠眼嘀嘀咕咕地在每一位评委的脸上打转。
“您留了下来是不是想在我们评委席上向武者发起挑战?”
有评委自告奋勇地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