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请问这三个女孩儿都是你的女朋友吗?”
当一个女记者钻过两个服务员的阻拦,率先冲到了桌前,双目赤红着问出这个问题时,一众同行和闻讯赶来的粉丝以及路人望着相对而坐的四人,蓦然间陷入死寂。
三个女朋友,并且还有说有笑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么如果合理发挥想象力,以发散的思维将时间联想至夜深人静之时,那么...
好家伙,不仅戏演的好,还这么会玩儿的吗?
徐容脸色古怪地挑了挑眉头,他早已做好了应对今日之事的准备,尽管事出突然,他仍笑着摇着头,将快要怼到脸上的话筒拨开,道:“如果你门愿意问我戏的事儿,我可以细聊,其他的,不好意思,没时间。”
他知道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李又斌传授给他的经验,对于不想问答的问题,不要反驳,也不必去理会,甚至脸上最好不要有任何表情,不然就会被人如揣摩鲁迅的文章一般变着法的解读。
也许他没有想表达任何意思,可当年鲁迅写文章时也未必见得想的真有那么些。
媒体,尤其是小媒体,是没有丝毫节操与下限的,他们只会报道能够增加自家报纸或杂志销量的新闻,根本不会考虑受访者本人的意愿。
作为一个演员,作品才是硬道理,只要荧屏号召力在,哪怕媒体们再心不甘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领头鼓掌。
“徐容,据传你曾在拍摄《新上海滩》时,追求过陈漱,是真的吗?”
“抱歉,我现在正在吃饭,四个菜一个汤呢,要不要坐下来吃点儿?”
徐容看着围的满满当当的一大圈子的人,知道饭已然吃不成了,转头对杨蜜三人道:“咱们回去吧?”
“嗯。”
袁......。”
她的语气中,不复过去交流时的命令居多,反而是商量的口吻占了绝大部分。
徐容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笑了,问道:“签过了?”
这些通告,于过去的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也太过遥远,同时的,事儿办的实在令他觉着可笑。
郭思敏锐地察觉到了徐容镇静情绪下的反常,脑中只是一转,便大体明白了原因。
常总先前压了他的片约,而现在他红了,却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签了那么多商业合约,这既不符合合约,也不合情理。
可是压片约那会儿,根本没有预料到徐容会红啊。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她,还是常总,在几分钟之前,对徐容的印象仍停留在过去,那个听话、懂事儿,那个年会上即使安排他坐在犄角旮旯里,也不敢有半句怨言的学生。
可是这一刻,见徐容没当即应下,她才意识到深切意识到不同,犹豫了下,她才斜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签了一部分,一部分还在谈。”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常总的安排?”
在短短的刹那内,郭思盯着徐容棱角分明的脸庞和刚长长的头发,轻轻地咽了口口水,做出了选择:“常总。”
徐容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我明天约了赵宝钢导演,另外,有句话你代我给常总捎一下,我还是个大二的学生,还要上学,好啦,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吧。”
他的语速不快,好使郭思能够听得清,并给她留下了充分的思考时间。
但语气却坚定无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是他幼年的经历的出来的经验,小时候,因为是捡来的孩子,村子里的同龄人老是欺负他,骂他是“野孩子”。
后来爷爷就告诉他,因为人家觉得你......不敢还手,所以才会一直欺负你、骂你。
后来的后来,谁骂他是“野孩子”,他就跟谁打,打不过用手挠、用嘴咬,直到把那帮老欺负的孩子打怕了,再也没人说他是野孩子。
可是如今,仍有人说他是“野孩子”,他身子壮硕了一点,虽然打不过,可爪牙锋利了些,可以用手抓、用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