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回春突然话锋一转,厉声问道:“你的侍奴什么时候能炼成?”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看向苏掩。
闻听此言,苏掩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脸颊上的那一抹晕红瞬间涌向耳根和脖颈,手脚也在不住地颤抖。
他颤声道:“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回春冷笑道:“这天下的一切事物都在我的手里握着,更何况发生在我府上的事呢?”
苏掩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心里一阵冷一阵热。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他忏悔道:“孩儿无知,请爹爹恕罪,秋娘她……”
“哎!”回春突然挥手打断了他,然后沉声道:“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秋娘,只要能夺取大周的天下,就算是牺牲一百个秋娘也不足惜。”
这时,苏掩才感觉压在他身上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他凭空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秋娘是城主的人,这在整个城主府乃至商洛城都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关于秋娘这个人,在商洛城一直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来历。只是清晰的记得,那年冬季的第一场雪洒落到城里的长街时,街坊邻居第二天打开门便看到了长街最繁华的地带新开了一个染坊。
染坊的主人便是那个年过三旬而又风韵犹存的女人秋娘。
秋娘的横空出世,彻底搅乱了长街的染坊生意,同行被碾压得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原因是秋娘有一手绝妙的拿手好艺,她们家的绫罗绸缎,布匹织锦总是比其他染坊色泽要鲜艳得多。
秋娘本人也是一个美人坯子,人称“染坊西施”。又深得城主的宠爱,在整个长街自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至于她有没有一个女儿,这就不得而知了,她们家住宅的院子好像永远都是紧闭,除了每周固定时间的伙计外出买菜,那道深红色的大门便永远封锁。
红色大门以内的事物也就成了一个谜。估计除了城主回春,没有第二个外人知晓那深闺院落里的花开花落。
片刻之后,苏掩彻底恢复了平静,他看向回春,自信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拿到秘诀,不出三个月,此事便妥。”
“好,好啊!”回春听罢,连连拍手叫好,他的瞳孔微缩,“有了那侍奴的神助,那就是如虎添翼呀!不出三天定可踏平镐京皇城。”
“可是……”苏掩有些犹豫了。
“嗯?”回春疑惑道:“可是什么?”
“哦,没啥!”苏掩眉头紧蹙,保证似地说道:“放心吧,爹,这事儿你就交给孩儿去办吧,三月之后,我一定把侍奴带到您的面前,听从您的指挥。”
“好。”回春哈哈一笑,重重地拍了拍苏掩的肩,笑道:“如此甚好,你就好好等着当太子吧!”
“太子?”苏掩的眸子里释放出一股无坚不摧的欲望之火,那火在深邃的眸子里翻云覆雨。
从少主一下子变到太子,无论从何角度来说,那都可是质的飞跃。
兴奋过后,他突然变得有些迷茫了,眼神里竟还流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回春把案桌上的金色信筒递给了他。
苏掩接过信筒,便立即塞进袖子,回春握紧他的双手,满怀期望地交代道:“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掉脑袋的大罪,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亲自跑一趟吧!”
“嗯。”苏掩点了点头,承诺道:“放心吧,爹,我知道轻重缓急的。”
回春接着说道:“你把它送到长街的大话驿站,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你要把信件亲自交到楼烦王子的手里,切不可大意。”
苏掩沉声道:“放心吧,爹,我会随机应变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春却依旧面不改色。
“谁啊?”回春镇定道:“我在忙,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门外那人压低了嗓门,轻声道:“城主,朝廷派钦差大臣来了,说是要秘密会见您。”
“哦?”回春心里一怔,脸色一下便沉了下去,他有些颤声道:“到,到哪了?”
“大话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