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他们没想到子衿出剑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那速度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单位来形容了。
良久,场上才恢复了生气,寻觅和微醺激动得手舞足蹈,卫夏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一旁的公孙弘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弟弟的惨败让他很挂不住面子,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劲敌。
而另一旁的苏掩却面不改色,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沉着冷静。这个有多动症的纨绔子弟,此刻的表现确实让人惊掉下巴。
主座前的三纲冲少康师兄微微点头,少康师兄便走上台大声宣布道:“第三局,子衿胜。接下来继续进行第二轮比赛。”
话音刚落,场中央便从天而降下一块散发着白光且透明的棋盘,棋盘上楚河汉界分明,將帥車馬跃跃欲试。
少康师兄指着场上的棋盘继续说道:“此乃‘破茧残局’三名胜利者从左侧进入,三个时辰内能闯到另一侧出来者才有资格参加第三轮比赛。”
说到这里,少康师兄停顿了一下,看向三人,“当然了,如果你们三人都没有通过,那么这一届将没有胜出者,第三轮的比赛根据剩下的人数制定。”
“嗯!”三人皆朝少康师兄点了点头。
霎时,棋盘上出现了一个漩涡,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吸了进去。
棋盘内,楚河之水浩浩荡荡,气浪滔天,日月星辰,更替流转,三十二颗棋子蠢蠢欲动……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棋子的位置全部是错乱的,而且好像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鬼魅嚎啕的声音。
三人刚落入棋盘的一瞬间,便被这恐怖的声响惊出一身冷汗。
公孙弘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人,“怎么,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苏掩冷声道:“当然是各走各的了,这是淘汰赛,难不成还要互相帮忙啊!”眼神里充满了傲慢。
子衿微笑道:“我都无所谓。”
公孙弘瞥了苏掩一个冷眼,“那你一个人走吧,保重!”说着便拽着子衿往右上角走去。
原地,苏掩不屑地呢喃道:“切,只有乌鸦才会成群结队,神龙都是独来独往的。”
说罢,他独自往左下角走去。
这边,子衿和公孙弘没走多远便来到了楚河边。他俩正要御剑飞越时,忽然,地面开始晃动了起来,河水也变得汹涌异常。
过了一会儿,地面恢复了平静,可眼前的河水却越发的不可收拾,滔天巨浪卷杂着河底的泥沙形成冲天水柱,阻挡了他俩的去路。
俩人相视一眼,打算硬闯。可就在这时,那鬼魅般的嚎啕声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逼近,好像就在耳朵旁,叫得令人心烦意乱。
直觉告诉他们,背后有东西,俩人慌忙一个急转。
此时,背后的那些擎天棋子已经近在咫尺了。
砰!
一道爆炸声响彻河岸,俩人便应声倒飞了出去。倒飞至空中时,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被身后的滔天水柱撞飞回去。
棋子和水柱同时两面夹击,俩人瞬间也慌了神,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挨了两轮攻击。
公孙弘大喊道:“先往棋子方向撤出攻击范围吧!”
子衿也没有犹豫,便出剑劈碎了迎面而来的擎天棋子,那些棋子被击碎后又会立即复原。
索性三个回合下来,他俩都逃离了那些棋子和水柱的攻击范围。
另一边,苏掩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不过他却巧妙地化解了,他把自己当成诱饵,让水柱和棋子相互碰撞。
棋子撞击水柱产生的气浪,瞬间把他席卷到了彼岸,然后他便继续向前。
这边,子衿闭上眼睛苦思冥想:“馬走日,象走田,車炮走直路,吃子炮翻山,将在九宫转,仕只走斜线,小卒攻过河,可横可向前……。”
一旁,公孙弘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想到了吗?”
忽然,子衿猛然睁开眼睛,比划道:“拐角马,这是拐角马!”
“拐角马?”公孙弘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这些棋子的位置复原,就可以过河了?”
“嗯,对。”子衿接着说道:“我想,破茧残局应该就是说,只要各司其职就可以破局!”
公孙弘看向眼前那些躁动的棋子,担忧道:“可是我们应该怎样才能复原呢?这些棋子攻击力太强,无法靠近。”
“以柔克刚!”子衿微微一笑。
公孙弘不解,“如何以柔克刚?”
子衿指了指那汹涌的水柱,“这世间最柔弱的东西是水。”
公孙弘赞同道: “以水复其道,合乎常理。”
说罢,俩人相视一笑,纷纷御剑飞向那滔天水柱。
轰隆!
一道道声音响彻云霄,那些滔天水柱追在俩人身后,紧隔数尺,凶险无比。
“炮五平三,車二进八……”半盏茶的功夫,那些擎天棋子便原封不动了。
此时,那些水柱突然咆哮着汇聚到一起,然后平铺成一座水桥,连通楚河两岸。
片刻之后,俩人便到达了彼岸。
奇怪的是,彼岸却显得安静异常,那些棋子的位置也是完全正确的。
公孙弘提醒道:“小心点儿,这种情况下越是风平浪静,就越有可能埋藏着凶险。”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