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今天的演出一共安排了八场活,原计划是十一点结束,可中间那场《扒马褂》明显超时了,等到萧飞和李京攒底的大活演完,紧跟着又连返了十几个场,结果,一不留神又……
“感谢大家伙,诸位这么热情,我们也愿意多给您演点儿。”
萧飞一边说,一边还擦着汗。
他也累啊!
别以为说相声就是靠嘴说,这也同样是个体力活,单单在台上站上几个小时,就能累得人两条腿发麻。
“刚才主持人提醒了一下,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全中国说相声的,甭管是哪一家,怕是也没有德芸社给得多。”
“这是实话!”
萧飞将手绢放在了桌子上:“我们也没有别的手艺,就指着说相声安身立命,站在台上,能逗您诸位一笑,这也是我们相声艺人最高兴的事。”
“没错!”
“时候不早了,明天也不是周末,大家该上学的还得上学,该上班的还得上班,就不耽误大家伙回家了。”
“不行!”
“接着演!”
“今天就住这儿了!”
萧飞听着观众们起哄,也不禁笑了:“有说要住这儿的,行啊,回头把我们的罚款也一起给交了吧!”
超时一个多小时,单单是剧场方面的罚款就得十多万。
“您这都不像话,咱们超时了,凭什么让人家交罚款啊!”
“开个玩笑!可确实是不能再继续了,一个小时就得罚不少钱,再多说一会儿,演员们的份儿钱都得给赔进去。”
“嗐!”
“说的都是实话,刚才也说了,相声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技能,德芸社一百多演员,就指着说相声,赚钱养家,谁也不用说的那么高尚,更用不着唱高调,有些艺术家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为了艺术献身,真要是让他们免费演一场,一个个保准比谁跳得都高。”
“确实是实话!”
“本来嘛,谁也别说谁不在乎钱,不赚钱的话,一家人吃什么啊?知道大家伙舍不得我们,往后有机会吧,还得来天津演出,到时候,希望三老四少,您多捧!”
李京也跟着萧飞一起抱拳拱手:“您多捧!”
“到这个时候了,咱们这样,把所有的演员再请到台上来,跟大家伙见见面,这次演出,助演的大多都是我们德芸社的新人,您诸位再看看,加深一下印象,往后我这些师弟们来贵宝地演出,还得仰仗您诸位捧。”
萧飞说着又对着观众深鞠一躬,接着朝上场门这边招呼了一声,包括于清在内,所有今天参与了演出的演员们纷纷上了台。
“师父!”
萧飞上前迎了几步,扶着于清的胳膊请到了最前面,李京也顺势让出了桌子里面的位置。
于清本想谦让一下的,可李京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只能受着了。
“这一位不用我介绍,我师父,于清老师。”
“感谢大家!”
于清笑着对着台下观众鞠了一躬。
“接下来,咱们从这边开始,挨个给您介绍一下,这一位是郭老师的徒弟,也是咱们天津孩子,张芸霆。”
张芸霆上前鞠躬致意。
“有熟悉他的观众,知道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小辫儿,从小就在郭老师门下学习相声,前两年因为倒仓,休息了一段时间,现在重新回到咱们德芸社演出,唱得特别好,今个给您演了一段《学小曲》,大家伙听着还不错吧?”
“好……”
“我替我师弟谢谢您诸位,往后还得靠您多捧,来,小辫儿,再给衣食父母们鞠上一躬。”
张芸霆鞠了躬,又退了回去。
“接下来这一位,同样也是郭老师的徒弟,杨玖郎。”
杨玖郎脸上带着激动,对着观众深鞠一躬。
“玖郎和小辫儿是一副架,俩人在一起搭的时间不算长,不过说的不错,在小园子里也挺受欢迎,往后会越来越好。”
接着萧飞一一介绍,连担任主持人的闫贺翔都没有错过,等介绍完闫贺翔,就轮到了郭奇林。
“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刚才跟着我们爷俩一起演了《扒马褂》,被挤兑的跟个茄子似的,脸都紫了。”
于清笑着搭了一句:“没你这么形容的!”
“这是我亲师弟,郭德强老师的大公子,郭奇林!”
郭奇林也同样深鞠一躬。
“岁数不大,也是从小就学,刚才这一段《扒马褂》说的不错,挺有长进,您诸位也帮着我多督促,我谢谢诸位了!”
“好……”
观众们的叫好声还没等落下,就听到萧飞紧跟着又说了一句。
“大林!我又有新题目了。”